“想要吃饱饭有其他无数种法子,只要动动脑子。若是为自保……你何必又要来踏入这凶险江湖中来?找个偏远舒适世外桃源隐居终老其实也并不是很难,至少比在这波涛诡谲吃人不吐骨头江湖上活下去要容易多。你为何要来这江湖?你想要什?”
“……这些话也问过师傅,师傅却只是让四处到处去看看,去走走。也想到处看看,看看这天下,看看这江湖,看看这世间。师傅说看得多走得多自然就明白……”
“那你便好好去看,好好去走吧……”
不知什时候,何晋芝声音似乎变得很远,好像是在天边朦朦胧胧地响起,又清清楚楚地在耳边心上回响,小夏眼中看见全是片清光,周围树林小径都不见,整个人好像都浮在这片清光之中,但他心中没有丝毫惊慌和意外,所有精神和情绪似乎都被这阵清光化而为,和光同尘……
“……其实你正在做,走,不正是你道。又何必还要到处去找?”
,对此要求反而不是太高,所以包括他在内不少野道士倒也能勉强绘制几张中品符箓来,但想要涉及上品法术那依然是做梦。
“那……何真人心中道就在这道门,这茅山?你刚才不是也还是说做个道士很累?”小夏忽然想起,忍不住就问。
何晋芝笑:“道?道自然是在这里,怎会在这茅山?”
小夏想想,忍不住又问:“……那道呢?”
“既然是你道,你又怎来问?”
小夏霍然惊醒。抬头四望,周遭切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在那林中小径中漫步前行,何晋芝依然走在前面,明月还是走在他身边,自己步伐都没有丝毫散乱,依然记得刚刚那下踏在块小石子上感觉。但是这阵忽然而来恍惚感又好像是刚刚做个很漫长梦样,梦中东西都已经完全记不得,只有股莫可名状清晰,清新感沉淀在心底。
“符箓之术只是道法变通手段。将神思法力加以外力辅佐在闲暇时慢慢绘制,自然比临时施用要稳妥得多,只要手法稔熟,入门道法修为就能绘制
“……”
“你们两个现在说话怎好像和十方小和尚样?”明月在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人。
小夏挠头,苦笑。这话说得确实就如同和尚打禅机样,只是和以往纯是玩嘴皮子功夫不同,他现在是真用心想要问出个答案。他依稀可以感觉到前方那朦朦胧胧景色,但当要用心去想,用力去看时候却又完全看不见感觉不到。
“你为何学法术?用法术来做什?”何晋芝问。
小夏回答:“自然是为能有口饭吃,能在这江湖上更有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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