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种类型。”祝以临收敛点,安抚他,“别怕,们这
这脆弱,又坚韧,随便他怎样揉圆搓扁,都不会怪他。
祝以临控制欲被满足,同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
陆嘉川从十六岁开始依赖他。
会冒着大雨跑来敲他门。
会在高考前夜安慰他,“没关系,不管能不能考上同所大学,永远不会离开你”。
祝以临从回忆里脱身,对电话里陆嘉川说:“想起来,确实说过,可是都过去这多年。”
“哦,后来呢?是谁改变你?”陆嘉川低沉道,“你现在喜欢什类型?”
祝以临关掉卧室灯,侧身躺到床上。
夜里似乎不应当大声说话,他嗓音很轻,沙沙,好听又痒,风样钻进陆嘉川耳朵:“现在还喜欢乖,但不是漂亮妹妹,是弟弟。”
陆嘉川那头骤然安静,连呼吸声都没。
遮挡地直射下来,落在陆嘉川身上,照得他头发丝都泛起层毛茸茸金光。
祝以临忍住揉把欲望,敷衍到不能更敷衍,随便挑个男生都喜欢类型说:“还能有什?就那种……漂亮,乖乖妹妹,长头发,会撒娇,不要惹生气。”
陆嘉川:“……”
“嘁,你真是个直男癌。”陆嘉川摆出脸羞于与他为伍表情说,“漂亮女孩脾气都很烂,人家才不哄你,就要惹你生气,气死你。”
祝以临觉得他好笑,嗤笑声。
会在分开七年后抱着他哭,“你为什抛下”。
祝以临有时觉得,可能是受成长经历影响,陆嘉川在感情上特别根筋,认准什东西就死不放手,因为他除此之外什都没有,再也没有其他人和事能走进他心。
祝以临刚好是这个幸运人。
陆嘉川把所有偏执和渴望都投放在他身上,多年不改其意,似乎不论他做什,陆嘉川都能容忍。
但他实在没必要踩着这份心意为所欲为,让陆嘉川和他相处时候战战兢兢,更没必要故意掰弯陆嘉川。
祝以临很有耐心,安静地等。
陆嘉川好半天才开口,小心得不能再小心,试探道:“弟弟是谁?是吗?……还是别人?”
“……”
他怎能这乖?
祝以临听他声音,好像都要哭,仿佛心里压抑着某种汹涌情感,或者委屈,如果不发泄出来,就会变成眼泪,哭到心碎为止。
然后,陆嘉川脸垮天。
自那以后,陆嘉川竟然变乖些,惹他生气情况变少。
但祝以临没多想,当时读高三,学业压力越来越重,他们都想考出好分数,最好能上同所大学,谁也不敢松懈。
那是个阳光灿烂秋天。
变故还没来得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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