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显然也知道什最要紧,压低声音问他:“陆嘉川知道吗?”
祝以临沉默片刻,低声道:“是个误会,回头跟你说,你先看情况澄清下吧。”
他挂电话,插上车钥匙,开车回家。
家里那位依然不接电话,祝以临可以想象,陆嘉川现在心情肯定特别糟糕,但他没想到,糟糕程度比他猜测还要高几个等级——
祝以临进门时候,室内有股焦味儿。
但陆嘉川不知出于什考虑,把这个称呼划掉,涂很多笔,不仔细看很难看清。
“不敢活,很害怕,如果把眼前困境熬过去,走到你面前,你不记得,该怎办?从个泥潭爬进另个泥潭,有什意义,你肯定不记得,不是想要那种记得,做梦都想你也能爱,但你只会在电影里爱不同女人,然后像个天神,站在高高台上,让他们膜拜。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样有烦恼,你有喜欢人吗,会不会梦到他,在梦里给他送花,对他讲你喜欢故事,让他陪你排戏,偷偷亲他,和梦里样。记不清,你是不是也亲过?如果你知道,有个人,在你不知道地方要死要活地喜欢你,临死之前给你写遗书,你会不会觉得毛骨悚然?世界上怎会有这种变态,莫名其妙又可怜。你会大发善心,来坟前烧点纸吗?如果你肯来,给带个蛋糕吧,哥哥,后来也没有过过生日,自己买蛋糕都是苦,好想你,好想死,你能不能——”
这段“哥哥”依旧被划掉,“能不能”后面半句也被涂乱,辨认不清。
祝以临浑身发抖,他才读到第二页,眼前就模糊不清,他边闷闷地哭,边止不住咳嗽,他从车内储物抽屉里翻出纸巾,在眼睛上胡乱擦几下,没有继续往下看勇气。
就在这时,手机响。
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厨房里燃气灶正烧着,锅里水已经烧干,地板上有条没来得及处理完鱼,半死不活地乱扑腾,砧板上放着把沾血刀。
血应该是鱼。
应该是吧?
祝以临把燃气关,盯着那刀看两秒,心口砰砰直跳。
“陆嘉川?”祝以临叫声,“宝贝?你在家吗?人呢?”
祝以临呆愣几秒才去接电话,是温娴打来。
温娴道:“祝以临!你在哪儿呢?热搜是怎回事!?”
“……”
祝以临两眼通红,茫然瞬:“什热搜?”
“你和陆娉婷私会上热搜!”温娴声音充满无可奈何,“有个营销号发你和她亲密图,说你俩在谈恋爱,那张照片拍得太清楚,没几分钟就传遍全网,火速窜上热搜,现在网上都炸锅,你能不能先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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