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左正谊起身往外走。纪决喝醉
，在身后紧紧跟着他，还解释：“
今晚虽然充满意外，但这顿饭吃得还算圆满。
“吃饱。”左正谊叫来服务生，“买单。”
纪决抢先道：“来付吧。”
“不需要。”
“要
，对哥哥有亏欠，不应该再欠你更多。”
左正谊也不管他，自顾自吃东西。
酒精使人发热，火锅也是。
过
会儿，纪决脸色开始发红，眼眶也有点红。左正谊瞄他眼，怀疑自己看错，又瞄眼。
纪决刚刚忏悔完就不再说话，副痛定思痛模样。
左正谊莫名有点想笑。
“……”
左正谊还没开口，纪决就叫住路过服务生：“来两瓶酒。”
“您要什
酒，先生？”
“度数高点。”纪决在酒单上挑选片刻，“这个吧。”
左正谊：“……”
说算。
所以他在WSND当指挥，习惯别人捧着他、顺从他，而不是反过来。
——这也是他和纪决关系中失衡之处。
他知道纪决如何影响他，却不知道他在纪决生命里有什正面意义。
连纪决形象都是模糊。
左正谊瞥他眼：“那AA吧。”
“……”
服务生围观全程，专业素养很高地说：“总共五百零二元，给您免零头，收您五百。也就是每人二——呃，收你们四百九十九吧。”
左正谊：“……”
这辈子都没这无语过。
“别喝。”他推开纪决继续倒酒手，抢走玻璃杯，“差不多得，少在面前卖惨，想哭就回家对着镜子哭去。”
“对不起。”纪决嗓音发沉，说话慢吞吞，似乎有点醉。
左正谊道：“才不会对你心软，别想太多，懂？”
纪决顺从地点点头。
左正谊心情又舒畅。
“你们基地禁不禁酒啊？”左正谊头有点大，“少喝点。”
纪决却说：“不知道，无所谓。”
“……”
他明摆着是要借酒浇愁，左正谊拦不住，纪决甚至给他倒杯，但左正谊不爱喝酒，没碰。
纪决独自痛饮，杯接杯。
左正谊不解真实纪决，只知道这是个诈骗犯。
而现在四年过去，再想交心，心在哪呢？
镜中花、水中月罢，伸手只捞得到把空。
纪决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与他心有灵犀地说：“你可能不明白，你对有多重要。你走之后……突然意识到，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对这好人，怎办？”
纪决深深低着头，左正谊只看得见他下半张脸，他说：“做梦都想重新开始。但你已经有更好生活，自私过回，不能再自私第二回，绝对——绝对不会再打扰你，失去你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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