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桌上避不开人情，方凯也卖他爸妈
面子，少不
要把他拉进话题中心夸几句。这些夸奖是真是假都无所谓，表面功夫做足就行。
左正谊起先还竖着耳朵听，后来听得心累，也学张自立，装聋作哑低头吃饭，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但他和张自立不
样，想躲也躲不开。
谢兰目光时不时地落到他身上，带着和上次见面时意味不同打量。左正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越发怀疑谢女士已经猜到他和纪决
没人跟他搭话时候，他就不主动开口，对他爸妈也不热切。但他不开口，话题却总是绕着他转。
起初，谢兰问杜宇成：“杜经理，小决在基地里表现怎
样？”
杜宇成颇感压力，客套地说“很好”，夸纪决有天赋又肯努力，跟左正谊中野联动打得出色，能carry比赛。
什“中野联动”，什“carry”，谢兰女士自然是听不懂，也不在意。她只要知道自己儿子很优秀就开心，笑眯眯问：“能夺冠吗？
们现在是第几名呀？”
方凯道：“EPL暂时第四名，可以冲冲分。冠军杯小组赛还没打完，但们势头不错，也能争取。”
“正谊，方总想跟你聊聊。”
“啊，好。”左正谊不怎在意，他能猜到方凯准备说什，无非是类似周建康曾经对他说过那些话，“你是WSND未来”“你要扛着WSND往前走”……
左正谊至今也不知道周建康说这些话时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用。
但当时他全部都信，没有丝毫怀疑，恨不得为WSND抛头颅洒热血来证明自己忠心。
现在他对人情世故略有领悟，不会再那天真。但老板愿意哄他总不是坏事，侧面说明他有足够价值。这种价值就是他能在蝎子掌握话语权底气。
谢兰不懂赛事规则，听完问：“EPL和冠军杯是两个不同赛事吗？”
“对，互不干扰。”
“那什时候能出国去打世界赛？”她看向纪决，笑道，“小决，你得当世界冠军。”
玩笑似句话，很多人都笑。但纪决没笑。
平时在基地里，几乎不会有人在纪决面前提他爸妈，因为他不喜欢，每每有人提，他就会黑脸。
果然，正如左正谊预料，他们先到饭店包厢，方老板姗姗来迟，见面，开口就说看他昨晚比赛，夸他厉害。然后话不过三句，就聊到他对蝎子重要性上去。
和方老板同时到场还有纪决父母，纪国源和谢兰。
这二位比方凯更像老板，甫落座，气氛就安静下来，在场选手加管理人员十来个，都用鼻孔细细出气，头都不抬。
左正谊和纪决并肩坐着，挨无数道眼光，时也有些不自在。
纪决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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