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阶段,来自
梦境太真实,醒来后那种无力和酸痛幻觉还在,左正谊腰疼,腿疼,手腕疼,心口也疼。
他打开灯,手机显示五点二十。
天已经亮,位于大厦高层酒店落地窗正对东方,他拉开窗帘朝遥远天边望眼,转身进洗手间洗漱。
纪决离开之后,严青云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是怎分配房间,也许纪决又单独开间房休息。
零碎念头从左正谊脑海中掠而过,他低下头,盯着不断出水水龙头,那流淌声音和冰冷触感让他清醒几分。
左正谊艰难睡着,竟然又开始接着做刚才没做完梦——登山。
左正谊平时不迷信,但每当遇到重大赛事,就开始情不自禁地信玄学。
上赛季冠军杯决赛之前,他梦到自己当国王,然后夺冠。
本赛季冠军杯淘汰赛之前,他梦到和纪决父母起打游戏,然后被淘汰。
其实去年世界赛决赛之前,他也做梦,隐约记得当时也没梦到什吉兆,所以就成亚军。
头,想看他有没有丝颤抖,丝逞强。
但夜太黑,米以外轮廓就变得模糊,他看不清他。
也可能是因为眼前有雾,所以看不清。
“对不起。”纪决说,“承认做错,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奶奶。如果时间能倒流,们回到过去,绝对不会让你为受点伤。”
雾气愈加深重,纪决低下头:“等们打完回国,陪你去给奶奶扫墓吧,向她当面道歉,可以吗?”
冷水从他手背浇至手腕,白皙皮肤隐隐泛红,冷不丁,不知哪里痛下,左正谊条件反射猛地抽回手。
“……”
他愣两秒,没辨别出痛感来自什地方,更像是梦还没醒,幻觉仍有残留。
左正谊把冷水调成温水,简单洗漱下,刷好牙,换身衣服。但时间太早,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干什,只好到沙发前坐下,看手机。
昨天蝎子微信大群里聊半宿,左正谊拉半天消息界面都拉不到头,粗略看眼,他们是在讨论世界赛分组情况。
这个“所以”很没道理,但梦里左正谊比清醒时候更加迷信,他拼命地登山,盼望着快点登顶,为自己赢得个好彩头。
然而,山路无穷,他爬出身汗,浑身酸软,已经没有力气,仍然望不见峰顶。
那似乎是条没有尽头通天之路。
左正谊昏倒在路上,醒。
“……”
左正谊没有回答。
纪决又说:“好好打比赛,也是。暂时不会再来烦你。”
他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左正谊依旧沉默不语,渐渐,他绷紧肩膀松弛下来,呼出口疲惫,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是来韩国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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