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放肆,左正谊会生气。
分手三个多月,他曾经用无数个日夜留在左正谊身体里气味都散。情侣回归成兄弟,像是给野兽重新披上人皮,他手在左正谊腰后攥紧,忍又忍。
纪决心想,他好像被驯服,甘愿把自己手脚锁起来,钥匙交到左正谊手里。
但他主人似乎并不懂,只若无其事地走开些,像招待客人那说:“去给你拿个枕头,你要被子吗?好像没有多余……”
“没事,将就下就行。”纪决乖乖地答,到茶几前坐下,忽然问,“哥哥,有纸笔吗?”
左正谊简单说明下情况,让他自己决定睡哪里。
纪决去次卧转圈,回到客厅,指着沙发道:“就这吧,挺好。”
沙发靠背可以折下,平铺成张小床。纪决躺上去比量下,他身高腿长,将近米九个子,窝在沙发床上有点可怜,腿都伸不开。
但他神情十分满足,没有丝怨言。
左正谊盯着他,视线从他头量到脚,纳罕道:“你是不是长高?”
不得不说,左正谊对纪决是有点佩服。
纪决从六岁那年第次主动叫他“哥哥”开始,就直追在他屁股后面,之后不管遇到什困难,都没退缩过。
暂且不说这个过程中某些手段是否光彩,至少,纪决是个百折不挠人。
左正谊也很奇怪,他不感动于纪决对他如此情深,感动是,纪决突然激励到他——他也应该百折不挠,不畏惧做手术,坚定地迈向人生新阶段。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浮现,不合时宜得几乎有点喜剧,左正谊不自觉地发起呆。
左正谊不解:“要纸笔干什?”
纪决道:“写检讨,你不是说要多写几
“是吗?”纪决浑不自知,闻言站起身,走到左正谊面前,把他这个大活人当标尺,在极近距离下用手粗略地测下他们现在身高差,“好像是高点。”
纪决很快得出结论,但测完也没退开。他手从左正谊头顶移下,无处安放,不知怎落到腰上。
“……”
两个人贴得近,心跳声和呼吸声骤然放大。纪决目光灼灼,心里渴望藏不住。
他想亲左正谊,想把人压到身后沙发上,按进怀里,做些酣畅淋漓、亲密无间事。
门外纪决也呆下,以为他在想新理由拒绝自己留宿,坚持道:“如果沙发不行,睡地板也可以。”
左正谊:“……”
“好吧,你进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左正谊不好再把人往外推。其实他租房子九十多平,并非没有次卧,刚才那说只是为拒绝纪决。
但次卧床上用品是上位租客没带走旧物,不大干净,不方便给纪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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