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铮跪在地上,垂头丧气,方才摔得太狠,他磕到了牙,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
冷铮气血上涌,憋得满脸通红,拼命地点头又摇头,示意自己知错了。
龙荧终于松开手,但冷铮两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胸口一痛,被一脚踹了出去。
龙荧这一脚差点要了他半条命,他飞出几丈远,嘭的一声砸到地上,溅起一阵飞尘。
在场的士兵和那女孩同时一抖,全部噤若寒蝉,没人敢上前扶他。
龙荧往帐内走,沉下脸道:“滚。”
冷铮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但他是真不把龙荧放在眼里,表面恭敬,实则仗着谢炎的势,不把龙左使的命令当回事,不断得寸进尺,试探对方的底线。
他冲那女孩招了招手,喊她过来。
女孩悄悄瞟了龙荧一眼,见他背影笔直,一身肃杀,本能地没敢动弹。
冷铮喝道:“进来给龙左使唱个曲儿,你聋吗?!”
为此,属下除了蜃楼,还带了另一味药来。”
“什么药?”
冷铮打了个手势,朝身后吩咐:“把人带过来!”
龙荧不知他卖什么关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孩被两名士兵从帐后推出,带到他面前。
这女孩不过十六七岁,长发垂腰,面容素净,瑟缩地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人。
龙荧冷漠地吐出一句:“少来碍我的眼。”然后转身进帐,关上了门。
……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
当天晚上,冷铮回去复命,谢炎,bao怒地掀了桌案,痛骂道:“姓龙的给脸不要!”
“统领明鉴,他这一脚踹在属下身上,可分明是冲着您来的。”
夜风猎猎,兵营内的火光随风狂摆,明暗交错间,方才步入军帐的龙左使又走了出来。
他步步逼近,走到冷铮面前。
冷铮被他戾气十足的神情镇住,有点发颤:“左、左使……”
龙荧二话不说,突然抓起冷铮的衣领,手指收紧往上一提,冷铮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被他单手拎了起来,勒紧的衣襟令人窒息,冷铮喘不过气,说不出话,眼神惊恐地挣扎。
龙荧轻声道:“我叫你滚,你聋吗?”
冷铮得意地邀功,在龙荧耳边低声道:“大人,下城区的丫头们个个面黄肌瘦,不好看,这个不一样,她是属下从黑市高价弄到手的,从小被嬷嬷们教养着,细皮嫩肉,还是雏呢。今夜让她为您解解乏,有什么大事,咱们明日再议,可好?”
“……”
龙荧皱起眉,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不必了,我不习惯枕边有人。”
冷铮心道假正经,若不是有隐疾,哪个年轻男人不近女色?
这种人,他自己拉不下面子,得给他台阶。冷铮道:“大人,多几回您就习惯了,她会唱曲儿,还会跳舞,保证伺候得您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