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近。
江白昼为察看他腿伤,强撑着坐起来。此时俯身在他腿前,长发流水般倾泻下来,冰凉地盖住他大腿。
龙荧想把那头发拨开,又
可刚才那刀,不过是他随便动动手指程度而已,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耗力过多”,莫非他来此地,真水土不服?
江白昼心情复杂,时无言。龙荧紧紧盯着他,比他还要紧张,江白昼却道:“坐下,先为你疗伤。”
“不,这点小伤不算什,你先休息,哥哥。”龙荧双手并用,拉江白昼往床上坐,后者却想让他坐,两人都虚弱得很,推拉之下同时站不稳,起摔到床上。
江白昼在下,被龙荧重重地砸中胸口,脸色更加苍白如纸。而龙荧浑身是伤,挣动时伤口撕裂开,鲜血沾到江白昼衣襟上,将白色洇红大片。
江白昼于心不忍,没叫他起来,就着这上下重叠姿势,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按在龙荧伤口上。
龙荧被江白昼带回家里。
路上,江白昼说,方才龙荧和侍卫起离开后,他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思来想去便跟出来,恰好在出城时碰见老车夫。那老人惊慌失色,遍寻救兵不到,便拉他充数,告诉他龙荧在郊外红松林里遭遇埋伏,恳请他出手相助。
老车夫不知他俩相熟,但也算机缘巧合,将功补过。
郊外场雨,是江白昼人为导致。城内依旧是灰蒙蒙天,阴云连绵,冷而干燥。两人身上衣衫已被寒风吹干,龙荧又痛又冷嘴唇发白,靠在江白昼肩膀上汲取温暖。
江白昼搀扶着他,才把他扶进屋内,龙荧还没来得及坐下,江白昼忽然脚软,比他先栽倒。
先是肩膀,手臂,再是后背,他掌中笼着团白雾,抚摸之处血流立止,脏污血迹也被清理干净。龙荧顿时不那痛,但伤口并未完全愈合。
江白昼轻轻推他下,说:“腿。”
龙荧脸上掠过丝不自然,但很听话,翻身离开江白昼,将腰带解开,裤子脱下扔掉,露出伤腿来。
他腿伤很重,那箭刺中小腿骨头,恐怕不修养十天半个月难以正常行走。江白昼手中白雾加深,如方才样为他清理遍伤口,然后盯着伤处陷入沉思。
龙荧知道他是在思索解决之法,但被这种认真眼神注视着自己赤裸腿,龙荧忍不住面上发烫,生怕控制不好自己,露出些不该有反应来。
龙荧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接住他:“昼哥哥?!你怎?”
“……”
江白昼低咳两声,面色苍白,扶着床柱站直,他摇摇头,也十分不解:“奇怪,感觉很……不舒服。”
难以形容。
他只觉自己内息空虚,手脚乏力,似乎是因为耗力过多,过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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