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博手指忽然颤抖起来,他还不知道那是什,竟然就开始害怕。
他暂时放下瓷罐,两手并用开始拆信。
江白昼在窗外看着,心知自己应该走,事情到此便算结,他爹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之后公孙氏自会妥善安排他丧事。可脚却迈不动,江白昼忍不住要看完这幕。
正如他
“那您看……”
“明日再议,累。”
公孙博回到房内,遣退众下人,只留下心腹大管家,他坐在太师椅上,喝口后者斟热茶,喃喃道:“老周啊。”周是大管家姓,“这两天总梦到殊儿,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觉得不仅是日有所思这简单。”
大管家最解他心病,不由得劝道:“二公子去这多年,咱们天南地北找过无数回,可就是找不见人,能怎办呢?老爷看开些吧。”
“罢,罢。”公孙博摆摆手,“你也歇着去吧。”
捏得当,有情意但不热情,既能表达他特地送骨还乡心意,又能阐明他不愿与公孙氏产生过多牵扯意愿,稍后和骨灰同送上,公孙博看定明白。
出云梯,江白昼仍然远远地缀在龙荧和姬云婵身后。
今夜不晴,太阳落天就黑。
上城区和下面不同,他们觉得红灯笼太俗气,家家户户皆挂五色琉璃灯,极目望,满街华灯流光溢彩,霎时间将上城区映照得仿佛天上宫阙。
江白昼目送龙荧和姬云婵上飞光殿马车,龙荧不动声色地回头望他眼,用眼神嘱咐他人要小心,江白昼点点头,随后与二人彻底分头,朝公孙府方向去。
大管家闻言退下,帮他带上门。
江白昼这回没有贸然接近,他站在窗外听片刻,将窗户推开条缝,骨灰罐压着信封落到窗台上,发出声极轻碰撞声。
公孙博猝然转头看过来:“谁在那里?!”
他看见信和不明瓶罐,狐疑走近。
股无端强烈直觉从心头泛起,指引他轻轻拿起黑色瓷罐,小心翼翼低头看去。罐身触手冰凉,好似直通九幽,生来不曾沾过活人气。
是夜,公孙府似乎有酒宴刚结束,大门口派喧嚷,江白昼暗中瞧片刻,照旧越墙而入,隐去形迹,直往观心院走。
公孙博刚刚离席,被几个下人簇拥着回自己住处休息。
他年迈不沾酒,但被旁人身上酒气熏得不适,此时精力不济,脸色更不好看。
右手边扶着他是大管家,正在与他谈论今夜酒宴,说道:“贺求平向诡计多端,老爷信他话吗?”
公孙博冷哼声:“他是姬世雄好狗,必然每句话都是姬世雄授意,他会跟们说,就不会跟焦家和赵家说?那姬老贼好事想不起们,能想起们准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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