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宋天庆突然瞧江白昼眼:“看着,公子似乎是病?”
众人顿时看向他,龙荧心里紧,只听宋天庆说:“在下略通医术,帮你看看?”
江白昼摇摇头:“多谢,不必,好得很。”
宋天庆
众人十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前方无边沼泽,时静默下来,陷入近乎绝望悲叹。
越绝望,就越觉得此路不通,应走另条路,即放弃破阵,迁徙去无尽海。
但他们才因这个问题争吵过轮,此时面面相觑,没人主动开口,但每人有什鬼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们不提,是不想再争吵,二是找不到出路,当务之急是先活命,人都出不去,谈什将来?
至于怎出去……
若将大阵拟为人,阵中复杂如迷宫路线是它经脉,关窍是它穴位,渡灵石就镶在这些穴位上。
而阵眼是大阵心脏。
“五行天地绝阵”是如盘古般巨人,分为五个,“心脏”自然也有五个。
此地为“土阵”,众人不知走几个时辰,终于来到阵眼附近。这长路程,若是在地面上,早就穿城而过,或是彻底远离埋星邑。地下风景却没有变化,仿佛在原地打转。
阵眼是片巨大沼泽,边际没入黑暗,不见尽头。
众人目光齐投向江白昼,却见江白昼面带倦色,身体靠在龙荧身上,做依赖之态,有点奇怪。
方才他们手直牵在起,就已经很奇怪,现在竟然更加亲密,都不避人,真是有点……伤风败俗。
姬世雄和焦恨微妙神情被公孙博准确捕捉到,后者自觉面子挂不住,忍不住斥责龙荧:“邀宠献媚是小人所为,你怎能如此没有分寸?败坏白昼名声!”
“……”
这老不死真会胡言乱语,龙荧股火直冲天灵盖,却不好发作,让他们误以为他和江白昼不检点,也好过发现江白昼身体虚弱真相。
土黄泥浆滚滚沸腾,冒着气泡,其中黑气氤氲,毒雾四溢。江白昼远远地停下,他不往前走,其他人也不敢轻易靠近。
“原来如此。”他轻声喟叹,解释给众人听,“沼泽是人为所造,毒雾却不是。吴葭为窃取地脉之力而布阵,等于用大阵在地脉上划个缺口,这个缺口泄露出地脉之力,也损坏地脉,使阵眼生毒。毒气沿大阵缝隙流出地面,化作黑雾腐蚀切。又因地脉逐渐衰竭,大地没有创生能力,只损害而不再生,生灵便逐渐地灭绝。”
龙荧听懂:“只有破阵,才能堵上这个‘缺口’?”
江白昼点点头。
但有时破阵比布阵难上百倍,尤其是这种几乎已经达到“天人合”境界活阵,它不再是人造关卡,而是天地之怒体现,仅凭凡人之力不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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