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昼应,眼皮却不太听自己使唤。
身后追兵比他们走
龙荧听江白昼话,重新背起他,尽量放轻脚步声,不需要光照,贴着墙根往前走。
走片刻,身后传来惊呼:“焦恨!”
“他们就在附近!定没走远!”
“分头去找!”
“不,别再分头,起走!”
龙荧凝神细听,似乎只有个。
他和江白昼默契得不需要言语,只看眼对方,就同时屏住呼吸,知道下步应该做什。
黑暗中,龙荧摘下江白昼身上枚佩饰,故意丢出去。
当啷声轻响,惊动走近那个人,对方立刻被吸引,疑神疑鬼地朝发声处走来几步。
趁着他走近,不给他开口呼唤同伴机会,龙荧从背后干脆利落地捂住他嘴,用匕首切断他咽喉,然后将尸体轻轻放下,这才有时间细看死者脸。
办法,却见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自己手。
“戴上。”江白昼附在龙荧耳边,用几不可闻声音说,“护身戒,你受伤。”
“……”
龙荧腔恨意顿时化作伤心,心口仿佛被人捅刀,鲜血喷涌而出,痛得他两眼发黑。
每当他觉得命运不公,天地无情时候,江白昼就会抱住他,给予他冰冷红尘里唯温度,让他这种人竟然也能对天命生出几分不该有感激。
恶人似乎总是比好人聪明些,就像灶底蟑螂,顽强,警觉,轻易灭绝不。他们无头苍蝇似乱转片刻,竟然也反应过来,沿着墙壁追上来。
这堵墙比龙荧想象得长得多,以为走到尽头,却不是真正尽头,它有个拐弯,顺着拐弯走进去,里面不知是什地方,看不清全貌无从判断。
江白昼却说:“这是土阵‘穴位’之,感应到渡灵石气息。”
有渡灵石地方,定有活路出口,因为它要沟通大阵“经络”,将地脉之力传输出去。
江白昼松口气。这放松,没有极端紧迫感支撑,他险些又昏睡过去。龙荧见状在他手背上用力咬口:“哥哥,别睡。”
龙荧吃惊:竟然是焦恨。
“哈。”龙荧笑声,轻声地对尸体道,“焦大人死得好草率,可惜。”
——可惜没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好好体会凌迟之苦,真是遗憾。
江白昼仍然靠在墙壁上,指指墙那头,示意他们应该往那边走。
地下建筑不多,这堵墙为人工所造,必然有其用处,他们沿着墙壁前行,说不定能摸索到什。
不该有。
他怎可能感激?!
——痛恨都来不及!
龙荧双手抱紧江白昼,眼睁睁看着护身戒听江白昼操控,套在自己手指上,微光闪即消失不见。
附近脚步声更近,有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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