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温柔曲子如海浪般,在微风里浮沉。
是他曾经哼给龙荧家乡小调。
他猝不及防,被这熟悉旋律摄住心魂,整个人呆怔住,深埋记忆在脑中复苏,将他魂魄拉回四百个日夜之前那场铺天盖地大雪里——
风雪夜,马蹄声,和个亲口喂他喝酒人。
江白昼浑身发抖,猛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
龙荧无话,仍然有点不安,可江白昼拒绝他再靠近,刚才亲密冒犯他,他不高兴。
龙荧起身穿衣,眼神始终落在江白昼身上,盯着他背影,还是忍不住想抱他。
龙荧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衣带还没系好,便听从自己心,从背后拥抱住江白昼,情不自禁地哄他:“昼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白昼道:“出去,别再惹。”
伤感:“但不能动怒,你明白吗?”
龙荧不明白。
他竟然把句“不能动怒”说得好像“不能动情”,让龙荧自作多情再次泛滥,竟然怀疑他伤感是为自己而生。
但江白昼什都不解释,只说:“你走吧,以后如非必要,不会再见你。”
“昼哥哥——”
龙荧愣,只见他没遮严肩膀皮肤下泛起片红光,似乎有什东西将要破体而出,来不及看仔细,床上忽然迸射出道水光,无形却力有千钧,直接将龙荧弹出门外。
房门无风自闭。
江白昼冷冰冰声音传出来:“滚,别再来找。”
龙荧只好放手,离远些,站在床边说:“为你唱个曲儿吧,每回不高兴,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这个旋律,不知为何,哼几句心情就会变好。”
“……”
在这种情况下唱曲儿,简直有点滑稽。龙荧口吻仿佛是在哄小孩,拿糖果和童谣逗他开心。
可龙荧连童谣都唱不好,开口便露怯,惹人发笑。
江白昼却没笑出来。
龙荧本能地脱口而出,是近乎求饶语气。叫完自己愣下,江白昼也愣。
两人起沉默片刻,龙荧先开口:“你身体没事吗?时冷时热……”
“不动怒就不会。”江白昼说,“情绪失衡导致五行失调,控制不好它,它就折磨。不是伤,你不必担心。”
龙荧稍微放心些:“以前也是如此吗?怎不知道。”
江白昼顿顿:“直如此,以前们没太接近过,你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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