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关雪息没抬头,盯着屏幕单手打字。
陈迹说:“你是不是嫌……开始对你太凶?”
“……”
关雪息手指顿。
“话不是这说。”关雪息很委婉,“总共也没见过你几次,每次都闹得不太愉快。”
陈迹领悟:“所以你还是讨厌。”
“……”
怎有人这不会聊天啊?
关雪息尬下:“不讨厌你。……算,直说吧,不爱交朋友。不管做什事,有自己节奏,不喜欢被人黏着,很麻烦。”
女生都很少有这黏人吧?段绵和她闺蜜也不会周七天当“连体婴”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陈迹。”关雪息郑重其事地叫声他名字,“有个问题。”
“嗯?你说。”陈迹顿时又紧张起来。
陈迹要跟着,关雪息也不能把他推下车。两人起上19路公交,车开出站地之后,关雪息才反应过来:
陈迹突然转性,要跟他交朋友,本质是从“偷偷摸摸尾随”变成“光明正大跟踪”,他可真牛啊。
——不让跟着就打明牌,还要霸占他周到周末。
关雪息看陈迹眼。
陈迹神情和平时无二,仿佛漠视切,但关雪息不在“切”之中,在他眼中。
陈迹声音很低,近乎耳语:“真没有针对你,习惯那样。因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讨厌,不如先讨厌他们,把他们赶走。”
“开始以为,你也会和那些人样,所以就……”
口气说这多字,陈迹状态紧绷得几乎喘不上气,他附在关雪息耳边,停顿两三秒才继续说:“那次只是
这是很明显拒绝,陈迹听懂,他没再争辩,目光也从关雪息脸上移开。
晚高峰时期,公交车上如往常人挤人,他们离得很近,即使有意不看彼此,余光也逃不开。
不知过几分钟,公交车走走停停,报三次站名。
期间关雪息接个电话,回两次微信,都是宋明利那群人找他,说些鸡毛蒜皮事。
陈迹旁观他和别人联系热络,面色微微发沉,忽然叫他:“关雪息。”
关雪息道:“们两个很熟吗?”
“……”
陈迹卡壳下,表情有瞬间空白,竟然说:“对你很熟。”
“但对你不熟。”关雪息客气地道,“朋友不是这样交,能合得来人自然会成为朋友,合不来人勉强不来。”
陈迹抓住这句,追问:“你跟合不来吗?”
感觉真是微妙。
“你还没有回答,关雪息。”陈迹提醒道,“刚才说那些,可以吗?”
“……”
当然不可以。
关雪息心想:两个男生绑定这紧,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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