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被抵在墙上,搂住腰。
陈迹呼吸急促,低头贴近他。
关雪息眼睛睁大些,察觉到危险,本能地想躲开
隔层湿毛巾,陈迹手掌抚摸他脸。额头,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下颌……逐擦过,越擦手越热,不知要停。
直到关雪息被擦得不耐烦,拂开毛巾抱怨:“你有完没完……”
他脸被热毛巾蒸红,眼里泛着湿漉水气。陈迹莫名联想起石榴,鲜红圆润,汁水饱满,令人口渴。
但关雪息不是“圆润”。
他棱角十足,禀性锋利,平时靠高情商遮掩,喝醉后情商不见,每句话都冲人发号施令,脾气坏得很。
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陈迹更冤人,他不说话,关雪息也不说话,两人像对呆子,起盯住冻结门锁,默数倒计时。
终于,两分钟后,系统恢复正常,关雪息用排除法打开家门。
陈迹果然很懂照顾人,先开灯,然后把直奔卧室而去关雪息拽回来,带他上厕所。
啤酒喝多难免内急。
卫生间门半掩着,陈迹背对而立,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倒,陈迹连忙扶住他,叫声:“关雪息。”
关雪息装高冷,不理人。
他裤袋里手机在振动,陈迹猜测是傅洋电话。关雪息却不管是谁,直接挂断。
他酒劲是逐渐上头,现在比刚才醉得更厉害,走进小区里就闹不动,全靠陈迹半搂半抱地带着前进。
九点多钟,假期夜生活才刚开始。小区里行人不少,幸好路上没碰见熟人,否则免不要向远在外地何韵女士告状。
陈迹搁下毛巾,鬼使神差地亲手去摸他脸。
关雪息被摸得愣,但竟然没有拒绝。他太不清醒,不明白陈迹在做什。
不拒绝就是接受,接受约等于鼓励。
陈迹手掌握住他半张脸,微微下滑,捏住下巴。心率急剧飙升,陈迹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
——他们之间只有半步距离。
关雪息“嗯”声,紧接着是冲水声,和他打开水龙头洗手声音。
切都很正常,如果他没有忘记关闭水龙头话。
陈迹帮他善后,顺便用热水泡条毛巾,帮他擦脸。
这个举动有些不妥当,亲密过头。
但关雪息乖乖地倚墙站立,任陈迹摆弄,像洗澡后被主人擦毛猫咪,模样极其罕见。
不过关雪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他门心思只想睡觉,好不容易挪到家门口,陈迹问他:“怎开门?”
关雪息盯着电子锁,想不起密码,也忘记哪根指头能解锁指纹。
他小聪明箩筐,挨个手指去试,十根手指还没试完,就触发门锁警报,红灯闪,系统冻结。
关雪息看向陈迹,不高兴道:“都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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