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迹说,“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
话少人,他们说出话也有几分“物以稀为贵”意思,尤其是承诺。
关雪息有莫名信任,陈迹定言出必践,再也不会放他鸽子。
他心情忽然又好起来,心脏如颗轻盈气球,不知哪里来巨大浮力,载它升空,在风里摇曳着,飘来又荡去。
关雪息隐隐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
陈迹透过摄像头打量他,看好半天才回答:“不是大病,调理身体。”
“哦……”
关雪息把手机放在竖立支架上,重新拾起笔:“写作业吧。”
陈迹却仍然盯着镜头,刨根问底:“关雪息,你刚才生是什气?”
关雪息写字动作顿,抬眼瞪他:“没生气,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关雪息不吭声。
陈迹道:“把手机抬起来行,都看不见你。”
“看干什?”关雪息不高兴道。
“你生气?”陈迹低声哄他,“对不起,原谅好不好?下回就算有事耽搁,也定先把视频打开,知会你声。”
“……”
地接起,并把手机放平在书桌上,推得很远,摄像头拍不到他。
对方看不见他脸,但他能看见视频画面里陈迹。
陈迹足足迟到十五分钟,关雪息在心里给他判死罪,但声音放得又平又缓,好似点也不在意。
陈迹说:“对不起,来晚。刚才帮妈煮药,不小心弄打碗,收拾厨房重新煮药耽搁会儿。”
关雪息说:“哦,关什事?”
但失控之所
“听不懂。”陈迹问,“你是不是以为今晚不来,所以不高兴?”
“……”
关雪息冷哼声:“你自感觉还挺良好。个电话能叫来八百个陪写作业人,缺你个吗?”
“哦。”陈迹也把手机放到支架上,摄像头拍向桌上习题册和他写字手。
关雪息为自己解释:“只是不喜欢被人放鸽子罢。”
关雪息罕见地被他哄却没开心起来,反而觉得自己更没面子——好像很在意他似。
这个念头让关雪息猛地激灵,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他在冲陈迹发什脾气呢?有必要吗?
“没关系。”关雪息抬起手机,让自己脸出现在视频镜头前。
他“大度”地说:“没生气。你妈妈是什病?每天都要吃药吗?”
“……”
他声音很冷漠,脸又不肯入镜。
陈迹沉默两秒,镜头转,拍到自己沾中药汤渍上衣,向他解释:“真,你看,没骗你。”
“又没说你骗。”关雪息满不在意地说,“在算题呢,别啰嗦这些有没,谁要听啊……”
“关雪息。”陈迹忽然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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