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走到他面前,脸色没好转,也没好声气,近乎指责地说:“关雪息,因为别人几句风言风语,你就要和断绝关系?”
“……哪有说要和
“……”
关雪息长腿迈开,快步下楼梯,出楼门,那姿态像急于甩开陈迹似,匆忙往外走。
陈迹落后他几步,盯着他背影,好半天没动。
关雪息察觉到身旁空,脚步顿,到底没那决绝。
他回头看陈迹眼。
“不是。”关雪息有点纠结,不想回答,但又忍不住说,“陈迹,有人造谣们是同……”
以前没觉得“同性恋”这个词难以启齿,今天却分外说不出口。
上回他质问陈迹是不是同性恋时候,都没像今天这没底气,因为那个时候他只警惕陈迹,现在却好像越来越……
警惕自己。
关雪息话音止住,但陈迹已经明白他要说什。
反正觉得他不正常。别问,问就是直觉。——哦对,杨逸然也是这说。”
关雪息:“……”
最后节课简直不知道是怎上完。
关雪息从没有过这差听课状态,除情绪外,和头疼也有关。他好像真感冒,额头发热,呼吸不畅。
陈迹送零食他没吃,只喝半瓶可乐。放学后陈迹又来班门口等他,今天是周五,分别后将两天见不到面,直到周开学。
陈迹阴沉着脸,是曾经熟悉,但和他交好之后再没有过神情。
目光锥子似凿向他,像要剖开他心,看他是不是舍得狠心抛弃自己。
“……”
关雪息心口揪,越发头疼。
生理性病痛在最不该出现时候给他添乱,种莫名酸涩从鼻腔蔓延到胸腔,是极其罕见,他有生以来第次尝到滋味。
“上回已经……解释过,不是同性恋。”陈迹有点艰难地说,“你还是怀疑吗?”
关雪息否认:“没,只是不爱听那些谣言,很烦。”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第反应是如果说出口,可能会有点伤害陈迹,但他情绪只能冲陈迹发泄,这是唯出口。
“们避嫌下吧。”关雪息说,“知道你不是,但……以后放学别等,中午也尽量别和起吃饭。们把起出现频率降低些,就不会引人怀疑。”
陈迹默然看着他,关雪息避开对方目光:“对,以后也别给送零食,很奇怪。”
陈迹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关雪息收拾书包。
偏偏关雪息今天收拾得格外磨蹭,班级里人都散得差不多,只剩下值日生,他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陈迹有时没眼色,有时又特别敏锐。他看关雪息眼,低声问:“你心情不好?”
“嗯。”关雪息漫应声。
陈迹道:“还在生中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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