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为什打人?”
“不用问也知道。”
关雪息撇开脸,陈迹却冷笑声:“你知道什?知道你好兄弟趁你睡着时候在你脖子上乱摸,意*你?”
他说话时候紧盯着关雪息,意料之中地看到后者微微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神色:“你胡说什?你脑子有病吧!”
“你只会骂这两句。”陈迹不甘示弱道,“你早该知道有病,同性恋就是最没救病!”
声音不高,风这大,又吹散些。
关雪息佯装没听见,走得更快。陈迹忍不住追上来,把抓住他手腕。
寒夜里终于有点热度,是陈迹体温。关雪息气却喘得更不顺,他试图甩开对方,但两只手都提着礼物袋,不方便做太大动作。
陈迹用力抓紧他,低声问:“你往哪儿走?躲着?”
关雪息瞥他眼:“谁躲谁啊?你自己干好事别推身上。”
关雪息定睛看,是陈迹。
不知陈迹是直等在这里,还是离开后又回头,见他出来,快步走近些。
“……”
关雪息心里头火是簇小火苗,颤颤巍巍,行将熄灭。
但陈迹出现,它立刻烧成汪洋火海,关雪息脸沉,转身往反方向走,作势不理他。
,刀锋般刮过他脸,为他十七岁生日打上个破破烂烂句号。
关雪息被冻红眼睛。
他从来没有这伤心过,虽然这件事好像不大,像傅洋说,睡觉明天就忘。
但他觉得他忘不。
想到这儿,他心里又有点冒火,不想就这算。
“……
“……”
陈迹明显是在冷风里吹久,脸上血色都被冻住,泛出种冰冷苍白感。嘴唇有些干涩,他抿下,突然毫无预兆地低头来亲关雪息。
关雪息躲下,没给他得逞,恼怒道:“你神经病?”
“是啊,是。”陈迹冷冷道,“他们都是这说吧?还说什?是不是没少讲坏话?让你离远点儿?”
关雪息瞪着他:“你别满脑子被害妄想。是你打人,还不准人家说两句?”
关雪息顶着冷风走十来米,却没听见身后有紧随而至脚步声——陈迹没跟上来。
他鼻腔酸,呵出热气吹到睫毛上结层薄霜。
关雪息只微微顿,继续前行。拐过这个路口,对街有地铁站,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没有车。
他越走越远,显然不打算回头。
陈迹突然在后面叫声:“关雪息。”
但他去找谁算?
陈迹吗?
关雪息意兴阑珊,突然觉得很没劲。
这种天气不好打车,他踏上人行道,沿着路灯往前走。
凛冽寒风把细雪吹成丝丝白线,前方模糊雪光里,似乎立着道熟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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