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
挑鱼刺,剥虾皮,夹菜,倒饮料……
陈迹体贴入微,仿佛是在配合宋明利演戏,把“心机小三”角色演活,照顾关雪息时,隐隐透露出种宣示主权般占有意味。
席间气氛很好,大家都在笑。
只有傅洋眼神略显复杂,多瞄他们好几眼,但最终也没说什,让这良好气氛维持到最后。
如此来,算是笑泯恩仇。
反观陈迹,从始至终没有太大表情波动,赢也不露骄色,只在最后收杆时提醒道:“别忘记们赌注,开学调座位,你主动跟老师提吧。”
宋明利:“……”
关雪息:“?”
关雪息明白,心里暗暗发笑,但不能往宋哥伤口上撒盐。
他忍忍,搂住宋明利肩膀,虚伪地安慰:“算同桌,无论你以后坐哪儿,都借你抄作业。”
心头已经涌起不祥预感,后悔道:“能不能……不赌?”
隔壁两桌人全都望过来。
关雪息问:“你俩赌什呢?——宋哥别太过分啊,陈迹不会玩,你让着点他。”
宋明利心里声“卧槽”,委屈得表情都快扭曲:“他让着点才对吧!”
陈迹仿佛听不懂,疑惑地问:“怎?打得很好吗?”
饭后大家作鸟兽散,关雪息和陈迹起走,他们没乘车,沿着冬季街边漫无目地闲逛。
已是落日时分,今天没风,气温适宜散步。
前些天下几场雪,街面上已清扫空,高处仍遥遥挂着,东铺片,西落堆,是春暖花开前最后抹冬日景色。
关雪息心情好,脸颊冻得发红仍然在笑,他对今天切都满意,语气轻快地对陈迹道:“是不是发现,融入进来也没那难?”
“嗯,不难。顺便弄明白你为什不爱和他们交心。”陈迹说,“他们都好弱智啊。”
这针安慰剂作用不大,直到下午吃饭,宋明利还在郁闷,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陈迹套路,是个可怜受害者。
饭也是杨逸然请,七个男生坐桌,没喝酒,开几瓶饮料。
宋明利边哭诉边狂喝山楂汁,喝出种借酒浇愁悲壮气势。
他戏瘾十足,没完没,吐槽陈迹是心机小三,又骂关雪息渣男,见异思迁,都不知道帮着自己。
关雪息笑得前仰后合,陈迹却声不吭,低眉顺眼地帮关雪息给面前那盆水煮鱼挑刺。
宋明利:“……”
如果世界上“大怨种”有排名,宋明利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
他和陈迹打三局,三局三败,毫无还手之力。
前两局他们三桌各打各,第三局左右两桌都散,大家围上来当观众。
宋哥是个爱秀,人多就想亮手,可惜他越打越手抖,输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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