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你——”
“
不是小孩
。”
关雪息转开脸，低声说：“能为自己
选择负责，也能分辨出谁对好……”
他还没说完，何韵恼火：“谁对你好？你说
关雪息道：“以前以为你是个开明家长，竟然允许早恋。现在才知道想错。”
“……”
“你只是觉得早恋不影响学习，无所谓谈不谈。在你眼里跟人谈恋爱就是小孩过家家，感情不值
提，如果影响到学业——出国，就必须被制止。你不在乎个人出国是什
心情，孤不孤单，那都不重要，你相信能明辨对错，理智地回到正路上，对吧？”
何韵手握在门上，抓紧又松开。
她平时是很会说话，骂关靖平时候尤其伶牙俐齿，现在竟然词穷。
怎可能‘是非不分’，认为出国不好？”
何韵微微怔。
关雪息憋太多天，忍无可忍道：“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你和关靖平离婚，不能害怕，家庭破裂是关靖平活该，也是活该？知道你养长大不容易，所以难过事都自己忍着，有压力也硬抗，怕说出来惹你上火。还催眠自己——喜欢这过，独立，自由，比那些傻吧唧、天天被爸妈骂同学成熟多。”
“……”
“你对那好，省吃俭用给买昂贵衣服和鞋，忙活几个小时给做好吃，你为付出那多，那辛苦。更不能退缩，必须更理智更坚定，不懦弱不贪玩，轻松考第，当个完美儿子。”
关雪息却痛快极。
忍耐如抽丝，爆发如泄洪，旦开口子就滴也藏不住。
“就是因为谈恋爱不想出国，怎？不行吗？”关雪息拿起桌面上新手机，简直大逆不道地说，“部手机而已，网上买块屏幕换上，可能用不两百块钱。但你和关靖平偏要难堪，看在你俩面前抬不起头样子，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这话多少有点说过。
关雪息自己说完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何韵眼睛当场红，副憋不住泪模样。
随着关雪息字句吐出心里话，何韵脸上血色点点褪去，苍白又怔然地看着他。
关雪息道：“这些是自己选择，没资格指责你，互相道德绑架也怪没意思。”
他声音低些，情绪剧烈起伏后渐渐平稳下来：“之前听说你谈恋爱，由衷地为你高兴。即使担心你们在起之后会越来越忽略，心里很慌，也不敢对你说，怕影响你们感情。如果你因为放弃自己喜欢人，……很内疚，不希望那样。”
关雪息抬起头：“但你就不知道为考虑下。”
“……怎不为你考虑？”何韵张张口，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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