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息被这口吸得浑身直掉鸡皮疙瘩,被他肉麻得受不:“说话,又装什哑巴?”
陈迹低声道:“没什,就是想你。”
关雪息趁机发作:“骗人,想还不愿意回消息?个字打三年。”
“手抖。”陈迹莫名地说,“上午在外面,有点冷。”
“你去哪儿?”
——关雪息觉得陈迹有点不对劲。
直觉强烈,伴随着不安,让他心情糟糕,想发脾气。
但发脾气也要有发泄对象才行,关雪息忍又忍,只能靠做题来排解。
下午第节课开始前二十分钟,陈迹终于来学校。
关雪息正趴在课桌上小憩,忽然感觉有只手摸摸他后颈,凉丝丝,下子把他惊醒。
陈迹回消息速度仍然很慢,收到这句好半天都没反应。
关雪息不高兴:“你忙什呢?”
还说想他,连消息都不好好回,什人啊。
“对,你今天上午为什不来上学?”关雪息后知后觉地问,“也是因为心情差吗?”
陈迹是会难过,但没脆弱到被情绪耽误正事地步。
“关雪息,想你。”
“……”
他低落情绪通过微信,忽然传到关雪息身上。
不知怎讲,也许是恋人间感同身受,关雪息也有点难过。
他想象得到,凭关靖平口才,打击陈迹话绝对不止句“你配不上他”“拖累”,他能不带个脏字,把陈迹贬低得体无完肤——从贫苦家庭出身到当过少年犯履历。
“……”
陈迹没回答,
陈迹放下书包,叫他:“出去聊会儿?”
教室里人多眼杂,关雪息点点头,穿上外套跟陈迹往外走。他以为陈迹要聊什严肃内容,对方却带他穿过楼下景观绿化林,找处偏僻没人角落,下子抱住他。
“哎呀,你干什啊。”关雪息轻轻推下,“好好说话行不?”
陈迹不言不语,抱得却紧。两臂兜在他后背上,将他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头埋进他颈间,用力嗅口。
——像吸氧。
但他问完,陈迹竟然说:“你先上课,下午见面们再细说。”
“……”
关雪息没办法,只好等他来学校。
人越心急,时间过得越慢。以前关雪息和陈迹也经常见不到面,那时都没觉得这难熬。
不是因为思念,而是种莫名危机感,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嘲讽,羞辱,利诱,施舍,兼而有之。
陈迹再怎心脏强大,也不过才十七岁。
心情不好才是陈迹不回消息真正原因吧?人在极度低落时候,就只想沉默。
关雪息突然能体谅,但还是有点不高兴。
“你昨晚就该告诉,可以安慰你啊。”关雪息说,“们起骂他,给你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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