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脚步声又停,他似乎也找个地方坐下。
关雪息想问他到底干什去,还没问,就有答案。
陈迹说:“来以前住地方,这边都是老邻居,打听下后爸近况。”
“打听到吗?”关雪息问。
“嗯,有点消息。”
关雪息愣:“什意思?”
“那天晚上他说,以前那个家,bao犯后爸直在寻找和妈,如果被找到,们要有大麻烦。只要肯听他安排,他就帮解决这件事。”
“……”
原来关靖平是这说。
他总是这擅长言语包装,竟然能把威胁讲成“帮助”,无耻至极。
迫去留学。至于结婚生子什,那都是多少年之后事呢,们先糊弄过去,以后毕业工作,事情好解决得多。”
简而言之,只要关雪息低头“当儿子”,关靖平就不是问题。
陈迹听完却没有高兴起来,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关雪息,这两天直在想,你和在起能得到什帮助。”
关雪息不明所以,陈迹道:“出身是弱项,本来就不能给你什。但至少不能当拖累,你想做什就做,别因为有后顾之忧。”
关雪息不悦道:“你被关靖平洗脑?”
陈迹说:“昨天上午就来趟,走空。今天晚上赶在下班时间来,守在小区
“觉得不对劲。”陈迹说,“这几年和妈虽然有意躲避,但如果那个人真这执着地找们,也不是完全没线索。”
关雪息明白:“事情过去好几年,要找早就找到,不会等到今天。”
“嗯。”陈迹在走路,关雪息听见他脚步声,“所以觉得关靖平只是恐吓,让知难而退……还有种可能,如果不听话,他就买通那个家,bao犯,教唆对方来找们。”
“这是最坏猜测,也许关靖平不会无耻到这步。”陈迹默然几秒,“但不敢拿妈去冒险。她之前过得很没安全感,这两年才乐观些。如果又被缠上,那些‘不犯法’骚扰手段多得是,都不知道该怎保护她……”
关雪息听得心梗,嗓音也哽:“你别解释这多,都理解啊。”
张口“出身”,闭口“拖累”,下句是不是“配不上”?
陈迹却道:“跟他没关系。”
直白地剖出心里最自卑角落,让陈迹有些难堪。他声调很不自然,但还是坚持说下去:“那天听你说跟家里出柜,其实很高兴,就喜欢你随心所欲不低头样子。——别去求关靖平,有办法解决。”
关雪息吸吸鼻子,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讲话带着浓重鼻音:“你有什办法啊?”
陈迹道:“怀疑他在拿莫须有事情,故意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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