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禁携箭弩,所以这些突厥人弩都是私装,无论是射速还是准头,都不及军中制式威力强大。张小敬以弩之力,居然能压制得对方三个人三张弩抬不起头来。
张小敬问题是,携带弩箭快要用光。他猜测对方至少还有四个人,都龟缩在二楼房间里不肯出来,心下暗暗有些焦虑。
“靖安司办事!你们已经被包围!”张小敬把最后支弩箭放入弩槽,大声用突厥语喊道。
走廊里射击暂时停止,随即传来阵拖动什咯吱咯吱声。个声音喊道:“对面人放下武器,否则王忠嗣女儿就得死!”
王忠嗣?
也不会太多。张小敬几乎可以确定,敌人就在后面那个二层楼阁里。
总算逮着你们狼尾巴,张小敬兴奋地想。
他现在可以退走,让姚汝能通知靖安司,崔器旅贲军在两刻之内就会抵达。可张小敬对那股香味有些在意,他决定再往前探探。
中堂之后二层阁楼名曰“筑心”,从外面看,应该是个赏楼结构——底层是个大开间,用于宴请,中有竹阶引至二层,分数个房间,当是休憩或私谈之处。楼顶还有高亭,可以举目远眺曲江。
张小敬观察阵,窗边看不到人影,这些家伙很谨慎。他决定暂时退开,这楼阁内部结构复杂,空间狭窄,贸然进去太危险。可正当他要悄悄离开时,在二层某个房间里忽然传来声女子尖叫。
张小敬听这熟悉声音,两道蚕眉拧成团。他略作犹豫,当即端平寸弩,沿层窗下朝正门摸去。走到正门口之后,他背靠墙边,侧身对准门口,将块庭院里捡花石朝反方向丢去。
不出所料,阁楼正厅里人听到声音,开门来查看,张小敬在门旁猛推门,重重撞在他后脑勺,然后胳膊狠狠勒上去。那家伙脖子猝然被夹,拼命挣扎,右腿下子踢翻旁边个花盆架子。个细纹瓦盆落在地上,哗啦声摔成无数碎片,响彻整个庭院。
张小敬反手扭,拗断对方脖子。可是他想悄悄潜入图谋,也就此破产。二层传来急促脚步声,尘土飞速从天花板上洒落,还伴随着突厥语大声呼喊。事情既已至此,张小敬也顾不得懊悔,他拿起寸弩,踏上竹阶往上冲。第个冲下来人,被他箭撂倒,滚落下来。
张小敬抓紧这个机会,口气冲到二楼,钻入正对楼梯扇齐楚绣屏风后头。对方突厥人也有手弩,咻咻咻地乱射通,把屏风扎成筛子。张小敬故意没有还击,趁个人提刀向前之时,迅速箭,正中膝盖。
其他人把惨呼同伴拖回去,时不敢靠近。于是双方各自寻找掩体,分据走廊两头对射。小阁里时间弩箭横飞,如,bao风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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