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逊几句,没表现出多大热情。刘局完全不知道心中复杂心理斗争,以为还在为被羁押事情忿恨,便开口道:“黄家事情,你放心。这次佛头回归,许家定会重回五脉,到时候定会给你个交代。”几次犹豫,要不要把真相手写给刘局,可冲动临到实行,又都被压回去,风险太大。别看如今身在此处,可身上却系着看不见丝线,丝线另外头牢牢地捏在老朝奉手里。
别无选择。
刘局拍拍桌子:“你先来看看这佛头吧。相信这个是真,专家也都鉴定过圈,可还是想听听你意见。”
他们三个人让开个位置,走过去,双手捧在佛头两侧,慢慢地摩挲着。即使这是件赝品,它做工精细程度,也已经达到个相当高水准。爷爷许城制伪手法,当真是妙至毫巅。
可是无论从左边看,还是从右边看,这尊佛头都给种奇妙不协调感。这种感觉光看照片体会不到,直到亲眼目睹实物,从多个角度反复揣摩,才能体会得到。
注意到她神态十分疲惫,想来从日本带回玉佛头,也费相当周折。
“辛苦你。”喃喃道。木户加奈把头扑到怀里,身体突然僵直,想不留痕迹地将她推开,却又不知该怎做。这时木户加奈抬起头,语气充满喜悦:“许桑,把佛头带回来。”她表情就像是个为情人织好毛衣女孩子,羞涩中混杂着自豪。
刘局和刘鸣站在旁,面带着微笑,都很识趣地没吭声。
怀抱着木户加奈,朝那佛头看去。这尊佛头用个特殊支架支起,实物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华贵雍容。沉静面孔晶莹剔透,双颊隐有血色,五官精美而和谐,唇边还带有丝神秘。佛头顶严层层剥开,直延伸到宽阔佛额处,斜过两侧,像是两扇幕帘徐徐拉开。确实是大日如来造型。
如果是之前,大概会被这精妙工艺而惊叹;而现在,像是个早已知道考试答案作弊学生,对眼前这个赝品只有感慨而已。
佛像雕刻,并非随心所欲。额角之间、眉宇之间、唇鼻之间尺寸,皆有
需要做,是说服刘局和刘鸣,让他们相信这个赝品是真品。
许家家训是“绝不作伪,以诚待人”,祖父许城违背次,现在也不得不违背次。
木户加奈终于放开,刘局这才呵呵笑道:“小两口儿等下再亲热不迟啊,咱们先把正事办。”刘鸣还是那副闭目养神样子,句话也没说。
慢慢走过去,刘局起身握握手:“小许啊,你果然没辜负期望。这才几天工夫,你就成功地把佛头弄回国来,真是后生可畏啊。”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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