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皱起眉头。
“不矛盾啊,您忽略个重要环节。信,可不会自己跑到阎山川家里啊。”钟爱华笑着做个送信动作。
钟爱华这提示,脑海里下子豁然开朗。
对啊,能接触到这些订货信,除阎山川以外,还有每天上门送信邮递员啊!如果邮递员是老朝奉人,那他便可以在派送时候,把所有写给阎家信截留下来。这样来,订货信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工坊。就算这个地址被警方关注,调查者首先也会把方向对准毫不知情阎山川,给老朝奉留出足够预警时间。
老朝奉这个安排,可谓是大隐隐于市,巧妙至极。
给许老师您做期专访吗?”
“不必。”赶紧拒绝。是偷偷离开京城,这要是上郑州报纸,行踪岂不全曝光?
“您来郑州,定是和古董鉴定有关系吧?是不是又有惊天大案等着破?”钟爱华脸期待地问,然后还没等回答,又自己敲敲头,自嘲说,“对啦,这都是机密,怎能跟个小记者讲呢。”
这家伙还真不是般直爽。
看着钟爱华,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看看手表,现在是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那个邮递员就要去阎山川家送报纸。想到这里,起身欲走。钟爱华忙道:“您这是要去堵人揭发造假黑幕?”点点头,事不宜迟,要趁他们觉察之前,把这根线死死咬住。
钟爱华怯生生地问他能跟着去吗,脸期待。犹豫下,但又不想打击这小家伙积极
看得出,这家伙对古董行业很有感情。他是本地人,又要做郑州文物市场专题报道,手里定有不少关于造假资料。从他那里,说不定可以挖到点关于老朝奉资料。再怎熟悉鉴宝,在郑州毕竟是外地人,得有当地帮衬才好施展。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让他冷静点,脸严肃地开口道:“来郑州,确实有件事想查清楚。要不你听听,帮参详下。”钟爱华激动得满脸涨红,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拿出个记事本和圆珠笔,唯恐漏听句。于是把阎山川家事情从头到尾说遍——当然,隐去老朝奉名字,只说追查到条制假贩假线索。问他:“你觉得这信,是如何送进阎山川家?”
钟爱华这会儿已经稍微恢复点冷静,听说完,他把圆珠笔搁在嘴里咬几下,又问几句在阎山川家遭遇,时陷入沉思。忽然“咔吧”下,他竟把圆珠笔头给咬碎。钟爱华吐出塑料碎渣,咧开嘴乐:“许老师,想明白。”
“哦?”
“大眼贼告诉您地址,应该没错;阎山川对此毫不知情,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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