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威,你今天怎回事?”
赵彦回头,原来是孔融,连忙低头行礼:“少府大人,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昨晚事你都知道?”孔融压低声音问。赵彦点点头,没说什,孔融愤愤道:“这个老糊涂,居然独断专行,这大事居然都不与商量。”
赵彦道:“车骑将军想来是怕累及大人吧。”
孔融道:“他这个人最解,好大喜功,又看不起别人,总以为自己肚子里那点货色能治国平天下,如今看到?”
住头号啕大哭场,哭到几乎吐出血来。
到今天早上他步出府门时候,已全不见昨夜惊慌与悲痛,整个人像是被炉火烧得炽热又猛然浸入冰水中淬炼般。当他从陈群那里听到董妃已经去世消息时,眉毛连动都没动。
“少君,已哭净后半生懦弱,可以全身心地去完成你嘱托。”赵彦在心中向着她起誓。
他抬起头,向高高在上皇帝望去,发现今天皇帝与往常不同。刘协颓然跪坐在案几之后,右手有气无力地斜撑着身体,眉宇之间缭绕着愁苦灰败气息。
不是病容,而是愁容,那种心事极重、几乎要压垮精神愁容。
赵彦对孔融说辞有些不满,忍不住反击道:“少府大人难道认为车骑将军做错?”
孔融冷笑:“他做对做错,又有什用,还不是被荀彧和满宠轻轻巴掌拍下去,拍个烟消云散。他这是把汉室当自己赌资往盘中押注呀。赌赢,就是霍光;赌输,就是李固——左右他都不吃亏。如今好,他成全忠臣之义,陛下倒要给他殉葬。”
说完他重重地跺跺脚,似乎十分愤恨。赵彦听完,心中震。孔融这番话,让他下子豁然开朗,原本虚无飘渺那根线头,终于被捏住。这位孤高少府大人,似乎比想象中要有头脑得多。
两人正谈着,忽然上面声金缶脆响,朝议正式开始。
皇帝和大臣们草草地走遍朝议仪程以后,满宠率先站出来,请求奏事。刘协懒洋洋地抬手准。满宠便把昨晚发生切
“车骑将军如此轻易就覆亡,陛下如此失望,也是难免吧?”赵彦心想,但他马上记起董妃叮嘱,不免又多看几眼,这时才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
原本与皇帝形影不离伏后,居然缺席。
赵彦记得自从到许都以后,皇帝经常生病,所以几乎每次觐见臣子,都要有伏后陪伴侍候,为此没少惹董妃嫉妒。可是今日如此重大朝会,伏后怎不来呢?
有问题。
赵彦在脑海里拼命思索,似乎有根极其模糊丝线游动四周,能感应得到,却难以切实捕捉。忽然只大手拍在他肩膀上,让赵彦思绪下子散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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