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又道:“在走之前,已埋下祸根粒,德祖知道其中首尾。你们好好运用,或者能有所助益。”杨修闻言,颔首道:“董伯父尽管放心,在下已有成算。”
董承“嗯”声,慢慢倒退回去,背靠石壁,对杨彪道:“只是你这杯鸩酒,不能喝。不是怕死,而是怕没有价值死。不可死于暗狱,定要被处斩于市,传首天下。到时候天下都会知道,汉室不曾屈服,尚有臣子尽节死义,殉于国事,自然会有更多志士来勤王事。既身败,也只有用这颗人头来为汉室出最后份力。”
杨彪听罢这席话,仰天长叹,信手将陶壶扔在旁。那壶在地上咕噜噜转几圈,酒水从壶口流泻而出。
“董公,你同殿为臣多年。虽则中有龃龉,但危身奉主之心,却般无二。而今见之,公之高节,远在上。请受彪拜。”
说完杨彪深深向董承鞠躬,半天方起,肩膀微微抖动。他年纪太大,身体又曾受折磨,在这等阴寒之处不可待
其微小偏差避开曹仁斩击,手中青锋弯过个角度,又朝着张绣刺去。
张绣手中没有武器,只得奋力踢起脚下个藤条编圆箕来阻挡。这时剑光又次拐弯,电光火石般刺入旁观人群。原来刚才那袭向天子、曹仁和张绣几刺全是虚招。可是剑速委实太快,快到三人不及思考,只能凭借本能来应对,根本无从判断虚实。
这切都是在转瞬间发生,等到刘协、曹仁和张绣三人重新调整好姿势时,整个籍田已经陷入死般寂静。
只见把锈迹斑斑铜剑横在曹丕脖颈上,持剑者是名四十余岁男子,面目平常之至,唯见双目眼角拉出两道疤痕,仿佛整个人直在流泪。
和梁发生惊变同时,在许都卫地下牢狱里,两位老人正沉默地对视着。董承在栅栏里神色枯槁,双手都被铁链栓住;杨彪站在栅栏之外,手捧尊陶壶。杨修则斜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地玩着骰子。
杨彪神情严肃地把陶壶向前送:“董公,请饮此杯,以全名节。”
“哈哈哈,文先,你也这迫不及待地盼着走?”董承在栅栏内哈哈笑道。
“你之间恩怨如何,已不重要。今日到此,只是尽同僚之谊。堂堂大汉车骑将军,不可见诛于市。”
“早就知道,你们与们不是路。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狠辣到这地步。”
听到董承这说,杨彪略显尴尬,正要开口,董承却打断他话:“文先,没有愤懑,真没有,是满心喜悦。当日陷你入狱,和如今德祖陷入狱理由是样,发自公义,并无私仇。你等决绝至此,必是有大决心、大誓愿,心毅如此,何愁曹贼不灭。走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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