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这时候反而从容起来:“臣自入仕以来,片赤心,不曾有半点迁延。”
“不错,你忠心确实不曾有半点迁延,”卞夫人怨毒地瞪着他,嘴角牵动,“是从来没对丁夫人迁延过吧,你们到底是同籍乡亲,对?”
她这句话说出来,尚书台里登时满布冰霜,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五禽戏,可是你杜撰?”伏寿饶有兴趣地问。此时她在司空府临时寝殿里跪坐着,让冷寿光给她按着肩膀。
冷寿光恭恭敬敬回答:“不是,老师确实有这门导引之术。当时看那赵彦问得尖锐,就随口说出来。”
公仇敌甚多,难免波及家眷。丕儿纵然身死,也是为国家而死,妾身对此不敢有怨恨。只是外患易躲,内贼难防,妾身所不解,是在许都周密之地为何会发生这样事?”
在场人心中都是凛,她这说,显然是意有所指,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杨修。
“具体情形已听邓展说。那刺客如何知道天子籍田具体方位和时间?如何事先避过搜查,厕身雪丘之中?更奇怪是,他为何知道丕儿在队伍中?明明在前日方才应允他去。”
这几个问题个个都很犀利,满宠边听着,边极其轻微地点点头,很欣赏卞夫人眼光。反观杨修神情却逐渐严肃起来,没刚才嬉皮笑脸。
“这些问题妾身想又想,实在想不明白,只得过来问问诸位大人!”卞夫人眼神愈加凌厉,险些丧子伤痛令这位母亲羽毛全都警惕地竖起来。
“看来
曹仁正欲解释,卞夫人却摆摆手,尖削指甲如剑般指向屋中人胸膛。
“其实妾身只有个问题要问:许都卫号称无所不知,许都连个苍蝇飞过都逃不过你们眼睛,何以却独独漏过王越这等杀手?丕儿遇刺,四周皆惊,连子孝这等久经沙场之人都乱方寸,那个叫孙礼军官甚至骇到嗓音失声,至今未复,何独你满伯宁毫无惊诧,反而能迅速找出旁人投出石子?满伯宁,你是否有个解释给?”
满宠面对卞夫人意外投来诛心矛头,没有什心理准备。他连忙跪倒在地:“未能明察*凶,致使主公被难。此皆宠之误。”
卞夫人对他恭顺态度却丝毫不领情,冷笑道:“前几日丕儿骂你,还好心为你回护。现在回想起来,从放任张绣围司空府开始,你所作所为就处处针对们娘儿几个。这点儿丕儿倒比们几个大人看得透!”
荀彧大惊,这个指控太严重,他知道满宠绝非那样人,连忙起身相劝。卞夫人却不依不饶,目光如刀,直戳向满宠心窝:“妾身知道这些全是空口无凭,治不满伯宁罪过。但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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