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是唐姬根本无法面对痛,是她无论用任何理由都挥之不去阴影。她之所以对孙礼态度极其恶劣,与其说是惋惜董妃,毋宁说是痛恨自己对王服忘恩负义,借以发泄。现在王服从刻意封存记忆里飘然而出,与眼前那凄惶悲伤男子合二为,让唐姬神情有些恍惚。
正在这时,赵彦放开旗杆,从怀里掏把匕首,朝唐姬扑过来。唐姬瞬间恢复清醒,眼神闪出道寒光,手腕抖,下挡开赵彦握住匕首手,同时右脚踹,正中赵彦小腹。赵彦惨叫声,仰面倒地。唐姬更不迟疑,上前步踢飞匕首,然后用脚踏住他胸膛。
通过刚才交手,唐姬知道这人根本不会武功,大概只是被悲伤冲晕头脑,所以她并没下重手。她俯身看着这人,冷冷道:“如果你是为替董妃报仇
些慌乱,她暗暗用手按住腰间匕首,环视左右,四周漆黑片,寂静无声。她再去看那祭台,发现木台上居然搁着几只蟋蟀,仔细看才发现是草编。
“草蟋蟀,披黄带,日头东升,贵人西来。”阵轻轻童谣声传来,唐姬听在耳中,瞳孔陡然收缩。这童谣,和董妃死前所吟唱完全样。如果不是声音沙哑低沉,唐姬真会以为是董妃回来。
个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这人头缚白带,身披青衣,通红双眼如同只凶兽,正是赵彦。看到他模样,唐姬不由得退后两步:“你是谁?”
“这是董妃生前最喜欢歌谣。”赵彦答非所问,他俯身下去,从怀里又拿出只新草蟋蟀,搁在台子上,然后仰望玄幡,“今夜招她回来,要唱给她听,来安抚她魂魄。”
“那你为何唤来此?”唐姬直紧盯着他动作。
“您是她死前见到最后人,想问下您,她死前可曾说什?”
唐姬踟蹰片刻,方才答道:“她唱,也是这首曲子,和你唱样。”赵彦闻言浑身震,复又垂头,神色又喜又悲:“原来……她最后记得,居然是……”他原来布满血丝双眼,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唐姬知道董妃在出嫁前曾有门亲事,似乎是许给赵家,眼前这人,莫非就是赵家公子?她又仔细端详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表情似曾相识。
赵彦缓缓抬起手来,摇动旗杆。随着玄旌摇曳,他把头高高仰起,用种嚎哭凄厉嗓音大声喊道:“少君,回来吧!少君,回来吧!”喊到后来,他嗓音沙哑不堪,眼角隐有泪光,脸上却浮起奇特愉悦。
在漆黑董府中,这哭魂之声显得格外诡异。唐姬忽然想起来,这个表情,和被自己刺死那瞬间王服是样——那是种愿意为对方付出切喜悦。她指尖不由得颤,身子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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