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远处曹丕发出声大吼,挺剑刺向史阿。这剑又快又狠,史阿猛地敲在曹丕手腕上,当啷声,长剑落地。邓展看得出来,曹丕这招杀意尽现,史阿不可能在不伤他情况下拆解,所以才下狠手。
“再来!”曹丕喊道。邓展望着俯身捡剑少年身影,心中突然有种不安。两人初见之时,邓展明明已喊出二公子,曹丕仍然刺出那必杀剑来。这说明,曹丕为维护他神秘计划,不惜切代价。如果自己流露出不该有兴趣,或者说出不该说话,曹丕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人。邓展头有些疼,他揉揉太阳穴,暗自下决心,除非二公子主动开口,否则绝不可轻易与二公子交谈,最好什都别说。
“也许问那个叫刘平人,会知道些端倪吧。
公子可就危险……”
邓展想到这里,不由得遍体生寒,想过去阻止。但他忽又想到二公子如今隐姓埋名,定有大图谋,不由得停下脚步。他正游移不定,突觉身旁阵杀气弥漫过来,下意识地去闪避。可那杀气却如影附从,始终锁定在他身上。邓展大伤初愈,始终躲闪不开,他猛然拧头看去,却发现站在身后是徐他。
“你在看什?”徐他脸淡漠地问。
“看二公子练剑。”邓展回答。
“你叫邓展?是曹贼虎豹骑?”徐他说话没有任何铺垫,也不绕任何弯子,就与快剑样,直进直退。邓展稍微犹豫下,觉得没什好隐瞒,点下头。徐他眼神里迸出道寒芒:“你去过徐州?”邓展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没有,是兴平二年入仕。”曹操屠徐是在兴平元年,那时候邓展还在中原游荡。
徐他眼里杀气消失,想转身走开。这次却轮到邓展提出问题:“他们练剑法,是王氏快剑?”徐他道:“是。”邓展又问:“教者与王越有什关系?”徐他道:“史师兄是师父大弟子。”邓展心中惊:“那你们师父呢?”徐他道:“不知道。”
邓展越发迷惑:“你为何追随二公子?你师父知道?”
“师父不知道。魏公子答应,会给创造机会亲手杀死曹贼。”
邓展脱口而出:“这,这怎可能?”徐他以为他质疑是魏文能力,特别认真地点点头:“这是可能,因为看到刘先生和魏公子在白马守军配合下逃入袁营。他不答应,就把这件事公开说出去。”
邓展顾不得感慨徐他说话直率。他陡然意识到,整个事件远比他想象中复杂。这个叫徐他人,明明对曹公怀有刻骨仇恨,却被二公子罗致帐下,却又像是掌握二公子什秘密,语带胁迫。他连忙闭口不言,若是贸然开口,每句话都有可能把曹丕带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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