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点点头,眼神里却带着点点不甘。贾诩知道他秉性,深深叹口气,又补充句:“放心吧,只要老夫在此,只要将军不乱说话,必有平安。”他浑浊双眸迅速转动两下,嗓音沙哑低沉,几不可闻:“凡事要多想想好面,胡将军这走,能拔刺人,可是又少个。”
这次连贾诩也没注意到,张绣身后帐帘悄悄动下,帘后那位有着张狐狸脸年轻人浮现起莫测笑意,手里骰子捏得紧紧。
与此同时,徐他站在处大纛下面,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这不是他第次进入曹营,但是他第次毫无危险地进入曹营。周围士兵们投来不是杀意,而是羡慕。
站在高处徐晃昂起下巴,大声喊道:“徐他出列!”徐他走出队伍,身体挺得笔直。徐晃挥手,名亲卫端来个木盘,盘子里搁着两小块马蹄金、两匹绢和块腰牌。
“徐他虽为乡野游侠
。曹公把新降张绣搁在这里,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贾先生,胡车儿到底是怎回事?”张绣见到贾诩,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这几天来无时无刻不在蹙眉忧思,额头已经形成个深深川字。
贾诩从容把他按回到茵毯上:“胡将军中伏而死,为国捐躯,曹公自会优加抚恤。”
“贾先生,跟不要打这种官腔!看过战报,他真不是被曹公有意牺牲吗?”张绣表情非常愤怒。任何人在发觉自己亲密部属被友军当成牺牲品,都会压抑不住愤怒。他愤怒里,还有丝恐惧。
“将军,你可记得出发之前,是如何叮嘱?”贾诩轻咳声,像是在抚慰个生气大孩子,“官渡水太深,做个单纯武人就好,多想无益。”
“可是……这次是胡车儿,下次可能就是啊。不,不用下次。贾先生,你看,这个营垒根本就是个死地。袁绍旦打过来,只有坐以待毙。是个骑将,不是守将,先生当初建议,真是对吗?曹公这安排,说明还是在记恨宛城之事吧?”张绣滔滔不绝地说着。
贾诩眼神突然变得无比严厉,像是团棉花里探出枚尖针:“闭嘴!”
张绣还从没见过贾诩露出这样神情,下子满腔惊慌都被噎回去。老态龙钟贾诩仿佛年轻十岁,皱纹舒展开来,浮在面上那层病弱之色像是强风骤然吹散,露出张锋芒毕露严厉面孔。
“宛城之事,绝对不许再在任何人面前提个字。”贾诩字句道。
“那该怎办……”张绣颓然地向后退几步。贾诩强硬稍现即逝,重新变回到老病之态,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那是曹公自己都不敢触碰根刺,你又何必自找麻烦伸手去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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