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最后次与刘平发生联系,是在公则军营里。那次,他转达贾诩对于延津之战规划,让刘平把全部计划透露给逢纪。随后延津之战果然如贾诩推想样,说明刘平运作奏效。但随后天子就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与天子同时失踪,还有曹家二公子,但这件事徐福无法告诉王越。
这个变故在知情人圈中引发巨大波澜。无论是曹公还是远在许都卞夫人、杨彪,都给予郭嘉巨大压力。郭嘉只得敦促靖安曹全力追查,最终只能确认那夜白马城骚乱可能与他们有关。徐福此来乌巢,就是想查清此事。
王越并不知道天子微服,更不知道曹丕同行。在他心目中,失踪不过是个绣衣使者罢,不值得特别关注。若不是蜚先生先后几次写信,他才没兴趣留意这些事。
徐福看到王越反应,心中稍定。看来袁绍方也失去对刘平掌握,这总算是个好消息。他不能深问,唯恐王越看出破绽,便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王越在他身后突然说道:“直很好奇。你个读书人,为何要选择做们这类以武犯禁游侠?”
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声音。王越冷哼声,勃然出剑,直刺树冠,与另外把剑猛磕在起,发出金石铿锵之声。随后个面涂白垩人从树顶飘然落下,站在王越面前。
“不喜欢别人躲起来跟说话,尤其是你。”王越淡淡地说。徐福道:“怕忍不住会对你出手。”
王越连眉毛都没抖下:“有什事,快说吧。”
“你今天为什没动手?”徐福问。他虽被郭嘉强行征调来官渡,但立场却是偏向杨家,对东山和王越在乌巢行动持乐见其成态度,所以当他看到王越中止围攻放过许褚时,大惑不解,要来问个究竟。
王越问:“你看到全程没有?”
徐福肩膀微颤,可他什也没说,继续朝前走去。
“个人适合不适合剑击,老夫看便知。你虽然隐术无双,剑术出众,可终究不是这块料。你骨子里,根本还是个读书人,还憧憬着有朝日能登朝拜相、
“是。”
“难道你没看出来曹军之中有个高手?”
“确有个,出手极快,毫不窒滞……”徐福说到这里,停顿下,语气有些恍悟,“王氏快剑,他是你弟子!”王越不置可否。徐福心中大约猜出几分用意,便不再追问,而是转向另外个话题:“其实今日找你,还有另外件事——汉室向袁绍派出个绣衣使者,但最近失踪,你可知道些什?”
这次王越眉毛“刷”地耸立起来,牵动着那两条泪疤颤:“哦?这可巧。蜚先生也捎来消息,问这个人动向。”
这两个人时间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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