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抗拒,不要挣扎,有生皆苦,早日解脱。”
“去你妈狗屎解脱!”
吴定缘大吼着爬起来,再度飞腿踹过去。不过,看他飞踹角度,不是梁兴甫胸口,而是朱瞻基。
又来这招?梁兴甫微微觉得好笑,围魏救赵之计固然高明,可连用三次,也忒看不起人。他下意识把姿态定,准备做次犀利反击。
当吴定缘右脚即将接近时,梁兴甫却怔,这个去势,似乎是真要去踹朱瞻基?然而这个距离,任何反应都来不及,他只能反手去捶吴定缘。
停下来,调整下索缆与纤绳,再拽段。
这让搏斗变得颇有些滑稽,他们三人站在倾斜方舱顶部,半精力倒放在如何保持平衡上。往往要先等漕船停住,才能迅速过上几招,船身动,立刻后退,以避免跌倒。这时断时续搏斗方式,让这两只绝境中老鼠,也能与老猫有相抗之力。
可惜是,相抗并不代表胜势。梁兴甫面无表情,招招地抵挡着两个人疯狂攻势,只有嘴角偶尔微抬,似乎很享受这种困兽反抗。吴定缘狠辣,朱瞻基蛮横,在他眼里都是些幼稚举动,除延缓必死结局,没有任何意义。
吴定缘拳头又次袭过来,这次角度有些诡异,是从左边腋窝处上挑。梁兴甫手掌横,挡住去路。这时朱瞻基斧子已经从另个方向劈下来,这是声东击西之术!梁兴甫仿佛背后长眼睛,肩颈迅速抖,竟用肌肉把斧子给挤住,斧刃只是破开点皮,便无法继续深入。
他正要反击,船身又发出阵剧烈抖动,角度越发倾斜。梁兴甫只得双腿发力,身躯前倾,免得被甩出船去。而吴定缘和朱瞻基趁着这个空当,迅速跳开。
两件事几乎在同时发生。
吴定缘脚狠狠踹中太子,让他整个身躯脱离梁兴甫掌控,下子飞到船外。同时梁兴甫拳头,也捶中吴定缘面部,让他声惨呼,从舱顶滚
随着漕船再度移动,梁兴甫忽然伸出手去,刺啦下把上身衣衫扯开,露出虬结筋肉与恐怖烧伤。还没等那两个人回过神,他已像枚石弹样撞过来。
这动,即如泰山崩裂、巉岩穿空,刹那间梁兴甫狠狠地与朱瞻基正面相撞。
太子感觉像被个攻城锤正面砸中,口鲜血猛喷出来,五脏六腑瞬间移位,斧子脱手而飞。梁兴甫只是伸手轻轻抓,便把太子重新捏在手里。
之前每次漕船动,梁兴甫都会故意放缓攻势,这让那两个人产生错觉,似乎他每逢船动都得先找平衡。这次漕船开动,他们警戒心便习惯性放低分,结果被梁兴甫钻空子,招击破。
吴定缘又惊又怒,扑过去,却被梁兴甫脚踢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