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两道,并行戮力,呵呵。
李平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不由得挑动眉头,自嘲地笑笑。那次谈话三年以后,孔明赫然以丞相之身率军南征,而身为中都护他却仍旧留在永安,从此再没有进入过成都权力中枢。
上去,欲言又止。孔明第句话就急切地问道:“主公何在。”李严把要说话咽回去,无声地指指身后大门。孔明低声说道:多谢正方。”然后急步迈进宫去,李严感觉到稍松口气,也随着孔明而去。
刘备吃力地抬起头,看看垂头在榻前孔明,又看看跪更远点李严;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这位枭雄眼神异乎寻常地平静。他轻微地咳声,枯槁右手蜷缩起来,把视线转向阴冷天花板,缓缓说道:
“君才能,比起曹丕来要强十倍,定能够成就番大事……”刘备说到这里,停顿下,语调如常,“如果那儿子成器,就请尽心辅佐他;若他不成器,那就还不如让你来统治这个国家好……”
刘备声音虽低,听在孔明和李严耳中却有如霹雳雷霆。跪在旁边李严清楚地看到孔明全身震,扑通声全身伏在地上,颤声泣道:“微臣怎敢不尽效犬马之劳,尽心辅佐少主,至死方休。”
李严这时心中猛然突地下,他注意到,刘备眼神越过孔明肩头朝自己看眼。虽然只是短短撇,其传达意义却再明显不过。李严只觉得自己背上也被汗水溻透,全身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正方。”
刘备又轻声呼唤道。李严赶紧趋向榻前,与孔明并肩而跪。刘备徐徐道:“朕封你为中都护,都督中外诸军事。从此以后,你和孔明二人就是托孤之臣,汉室复兴大业,就着落在你们肩上……”
李严口称遵旨,却不敢转过头去看孔明表情。他现在已经是掌管中军与外军中都护,控制着整个军队大权,俨然成为整个蜀汉唯能与孔明分庭抗礼实权人物。刘备用意不言自明,不愧是代枭雄,临终前也要下如此心机。李严感觉到种极为矛盾情感在心中滋生开来。
次日清晨,刘备驾崩。李严找到孔明,对他说自己资历与能力皆不能胜任中都护之职,情愿交给孔明,自己回去继续做太守。孔明严厉地盯着他看半天,才大声斥道:“正方,你怎能说这样话!先帝新死不过日,怎你就把他临终遗言抛诸脑后?现在天下局势未定,你同为托孤之臣,此时若你甩手而去,独木岂能支撑汉室大业?这是该精诚合作,军政两道并行戮力时候才对啊正方!”
李严发觉,他第次对孔明眼神感觉到迷惑,以往那对透彻眸子如今却不那容易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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