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猜得不错。”观音微微颔首，“当初在凌云渡口，玄奘堕到水里
是他真灵，去见如来乃是残蜕。瞧，那残蜕如今正在河那头拾掇经文呢。”
李长庚满心不解，不知道玄奘为何这
做。玄奘真灵道：“仙师可还记得
十世之前法号？”
“金蝉子……”李长庚念出这名字，顿时明悟。
是
，是。这个真灵，怕不是佛祖分出自己舍利，套个玄奘容器罢。等
到灵山，玄奘堕下，金蝉脱壳，灵山便多尊正途之外佛陀——原来“金蝉”二字早有深意，竟是个代号。
可这个真灵，怎又跑来这儿呢？
不多时，头老鼋从水里浮上来，笑嘻嘻道：“大士大士，演得可好？”
“辛苦你，如此来，最后难终于可以销掉。”观音满意颔首。老鼋又道：“那两位也带到。”
观音敲敲瓶子：“老李，出来，出来。”缕浊念从玉净瓶中飘出，幻化成个白头老翁模样：“咳，别叫老李啦。本尊已经回天庭，不过是浊念元婴留下缕执念罢。”
“所以才叫你老李。再见本尊，恐怕要叫声李金仙。”
老鼋爬上岸边，硕大龟壳上头趴着两具躯壳，具孙悟空，具玄奘，正是前几日从凌云渡解离下来残蜕，居然顺水漂到此处。
真灵还是玄奘相貌，面色肃然：“原本宿命，是心回到灵山，成就上法。但先后转世十次，沾染十世善人心思，菩提心颇有变化。这路走来，虽说被两位护持，什真事都没做，世间苦难却看到不少。尤其是宝象国那劫，对触动尤大。两位应该也都知道，这世亲娘也是因为这般事才没，她也是个百花羞。”
菩萨和神仙时神情默然。
“离开宝象国之后，直在想，世间受苦受难人那多，又岂独只在取经路上。若成就佛陀，高坐莲台之上，日日讲经，享用三界四洲香火，固然圆融无漏，又怎救苦救难？”
李长庚笑：“看来你和样，都做不到太上忘情。”
“怕成佛之后，从此离人间疾苦远，对下界苦难没敏感，反失本
李长庚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通天河，居然能直通灵山啊。”
“要不怎叫通天河呢？”观音道，“老李你没赶上之前那场劫难，实在可惜。难得来灵感，连如来送那条金鱼都用上，可以说最具创意方略。”
“怪不得那尾金鱼自称叫灵感大王啊。”
两人正讲话间，两具躯壳同时起身，互相望望，向观音拜。李长庚仔细观瞧眼，却突然大惊。
那悟空浑身浊气，确实是残蜕无疑；而玄奘无论怎看，神魂都完满无漏，分明是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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