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钟英道:“不知道你和那子夏是怎认识,但现在肯定还有联系。旦姚妈妈定罪,你就会带着军警去虹镇抓那子夏对吧?”
旁边几个人听得叹为观止,这小子心思歹毒,脑子可着实灵光,桩案子,硬是被他分开吃两回。孙希对严之榭耳语几句,后者犹豫下,叹息着点点头。
孙希走到曹有善跟前,摆出副严肃神情:“曹有善,你爹有恩于们。你老实交代所有事,老严可以不追究你贪污行为。”
对付这种人,讲大道理或感情牌是没用,直接剖明利害就好。果然曹有善转转眼珠,略做权衡,便乖乖讲出切。
原来那子夏自从纯庐爆炸案之后,在协和会内部彻底失势,只得留在上海,给中日商行做做掮客。而曹有善被日本人释放后,别无生计,只得到处骗些小钱。在次骗局上,他和那子夏相遇,两人个熟知日本习惯,个精通本地情形,遂拍即合,联手行骗,数年内居然获利颇丰。
品数量不小,甚至还有几盒盘尼西林,绝不能用“揩油”来形容。
孙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爹执掌医院几十年,账目清清爽爽,分毫都不错乱。你学会你爹算计,却根本没学着你爹负责任!”
曹有善佝偻着身子,再没有刚才嚣张气焰。如果严之榭和五洲大药房认真追究起来,光是这屋里私藏药品,就够他判几年。
方钟英在屋里转圈,从桌子下面翻出个木匣,从里面取出枚勋章。众人去看,这是枚铜圆章,正面“建国”二字,两侧弓形高粱,背面赫然刻有姚英子姓名。
孙希奇道:“你怎猜到?”
抗战胜利之后,那子夏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被人秋后算账,尽量深居简出,只与曹有善保持联系。等到《惩治汉*条例》颁布之后,曹有善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
纯庐爆炸案真相,曹有善曾经听那子夏讲过,遂以“举报姚
“很简单。举报姚妈妈那封信里提到建国功劳章,所有报纸都不曾提到这个细节。那举报人是如何说服法官,签发调查通知函呢?要他手里有证人,要手里有证物。或者……”方钟英有意放缓语速,从桌子上拿起另外张纸,“或者两者兼有。”
这张纸,居然也是封举报信,看笔迹和之前样,都是曹有善写。但这封上面没有法庭印鉴,可见还没来得及提交。
举报信内容,是说伪满洲国重要*员那子夏日前藏身于虹口虹镇附近,此人历来作恶累累,敦请军法机关处置云云。
“曹有善,你是不是打算先利用那子夏提供证据,去举报姚妈妈换笔奖金,然后再反手把那子夏举报,再换笔?”方钟英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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