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奶两个娃,奶水还是旺旺。屯子里其他处于哺乳期媳妇们也都来喂杨冬,她们很喜欢她,说这娃儿有她妈灵气儿。渐渐地,齐猎头儿家成屯里女人们聚集地,老少,出嫁和大闺女,没事儿都爱向这儿跑,她们对叶文洁充满羡慕和好奇,她也发现自己与她们有很多女人间话可谈。记不清有多少个晴朗日子,叶文洁抱着杨冬同屯子里女人们坐在白桦树柱围成院子里,旁边有玩耍孩子和懒洋洋大黑狗,温暖阳光拥抱着这切。她每次都特别注意看那几个举着铜烟袋锅儿,她们嘴里悠然吐出烟浸满阳光,同她们那丰·满肌肤上汗毛样,发出银亮柔光。有次她们中位将长长白钢烟锅递给她,让她“解解乏”,她只抽两口,就被冲得头晕脑涨,让她们笑好几天。
同男人们叶文洁倒是没什话说,他们每天关心事儿她也听不太明白,大意是想趁着政策松下来种些人参,但又不太敢干。他们对叶文洁都很敬重,在她面前彬彬有礼。她最初对此没有在意,但日子长后,当她看到那些汉子如何粗,bao地打老婆,如何同屯里寡妇打情骂俏时,说出那些让她听半句都脸红话,才感到这种敬重珍贵。隔三差五,他们总有人把打到野兔山鸡什送到齐猎头儿家,还给杨冬带来许多自己做奇特而古朴玩具。
在叶文洁记忆中,这段日子不像是属于自己,仿佛是某片从别人生中飘落片断,像片羽毛般飞人自己生活。这段记忆被浓缩成幅幅欧洲古典油画,很奇怪,不是中国画,就是油画,中国画上空白太多,但齐家屯生活是没有空白,像古典油画那样,充满着浓郁得化不开色彩。切都是浓烈和温热:铺着厚厚乌拉草火坑、铜烟锅里关东烟和莫合烟、厚实高粱饭、六十五度高粱酒……但这切,又都在宁静与平和中流逝着,像屯子边上小溪样。
最令叶文洁难忘是那些夜晚。齐猎头儿儿子到城里卖蘑菇去,他是屯里第个外出挣钱人,她就和大凤住在起。这时齐家屯还没通电,每天晚上,她们俩守在盏油灯旁,叶文洁看书,大凤做针线活。叶文洁总是不自觉地将书和眼睛凑近油灯,常常刘海被烤得吱啦下,这时她俩就抬头相视而笑。大凤从来没出过这事儿,她眼神极好,借着炭火光也能干细活儿。两个不到半周岁孩子睡在她身边炕上,他们睡相令人陶醉,屋里能听到,只有他们均匀呼吸声。叶文洁最初睡不惯火炕,总是上火,后来习惯,睡梦中,她常常感觉自己变成婴儿,躺在个人温暖怀抱里,这感觉是那真切,她几次醒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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