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仪走过去把过滤嘴拾起来，在汪森眼皮底下将它撕开，露出里面已由白变黄
海绵丝，汪森闻到
股焦油味。丁仪接着说，“你看，就这
个小玩意儿，它吸附面积如果展开来，有间客厅那大。”他说着扬手又将过滤嘴扔掉，“抽烟斗吗？”
“
什烟都不抽。”
“烟斗使用另种更高级过滤芯，三块钱个，直径与香烟过滤嘴差不多，但比它长些，是个装着活性炭小纸筒，把里面活性炭倒出来，也就是小撮像老鼠屎似黑炭粒，但它们内部微孔构成吸附面积，展开来有个网球场这大，这就是活性炭具有超强吸附性原因。”
“你想说什？”汪森很注意地听着。
“过滤嘴中海绵或活性炭是三维体，它们吸附面则是二维，由此可见，个微小高维结构可以存贮何等巨量低维结构。但在宏观世界，高维
“你呢，信吗？”
“最近有些事情确实太不可思议，但，用两个质子锁死全人类科学？这也……”
“首先注意点：三体文明从半人马座三星向地球发射两个质子，竟都到达地球！从四光年外？这也瞄得太准，漫长途中有数不清干扰，星际尘埃什，太阳系和地球都在运动中，这比从冥王星上开枪击中这里只蚊子都准确，真是个不可思议射手。”
听到“射手”词，汪淼心不由紧下。“这说明什？”
“不知道。在你印象中，质子、中子和电于这样微观粒子，是个什样子？”
他们只能送来两个质子。
审问者：在宏观世界，两个质子就等于什都没有——即使是个细菌根毛发，也包含着几十亿个质子。这有什意义？
叶文治：它是把锁。
审问者：锁？锁什？
叶文洁：锁死人类科学，在三体舰队到达前四个半世纪，因为这两个质子存在，人类科学将不可能有任何重大进展。据传伊文斯说过这样话：两个质子到达地球之日，就是人类科学死亡之时。
“几乎是个点，当然这个点是有结构。”
“很幸运，印象中图像比你要真实些。”丁仪说着，把手中抽尽烟蒂扔向远处，“看那是什？”他指着落到地上烟蒂问。
“香烟过滤嘴。”
“很好，从这个距离看那个小东西，是什？”
“差不多也就是个点。”
审问者：这未免太离奇吧，怎做到呢？
叶文洁：不知道，真不知道。在三体文明眼中，们可能连野蛮人都算不上，只是堆虫子。
※※※※※※
汪森和丁仪走出作战中心时已近午夜，他们刚刚监听上面对话。
“你相信叶文洁说吗？”汪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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