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恒
敌人或同志，只有永恒责任。”
“那你对战争悲观完全没有道理，现在，三体世界已经表露
谈判迹象，太阳系联合舰队已经起航，拦截三体探测器，战争就要以人类胜利结束。”
“
看过传来新闻……”
“你仍坚持自己失败主义和逃亡主义？”
“是。”
“自然选择”号以百分之
光速航行在木星与土星轨道之间，从这里看去，后面太阳已经变得很小，但仍是最亮颗星星，前方银河则发出更加灿烂光芒。飞船航向大约指向天鹅座方向，在这无垠外太空，它速度丝毫显现不出来，如果附近有个观察者，就会看到“自然选择”号仿佛静止地悬浮于深邃空间中。其实，从这个位置上看，整个宇宙中运动都被距离抹去，远去太阳和飞船前方银河系星海也处于永恒静止中，时间似乎停止流动。
“你失败。”东方延绪对章北海说，除他们两人之外，飞船上其他成员都处于深海状态睡眠中。章北海仍把自己关在那间球形舱中，东方延绪无法进入，只能通过内部通话系统与他对话。透过舱壁那片仍处于透明状态区域，她能看到这个劫持人类最强大战舰人静静地悬浮在球形舱正中，低头聚精会神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
，他面前，仍悬浮着那个操作界面，从界面上看出，飞船处于四级加速前待命状态，只需按动个按钮即可进入“前进四”。他周围，仍然有几个液球在飘浮，那是没有排尽深海加速液，但他军装已经干，皱巴巴，使他看上去苍老许多。
章北海没有理会东方延绪，仍低头在本子上写着。
“追击舰队距‘自然选择’号只有百二十万公里。”东方延绪接着说。
“知道。”章北海说，没有抬头，“你让全舰保持深海状态是很明智。”
东方延绪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思维方式真与们不同，比如：你在开始时就知道自己计划不可能成功，‘自然选择’号只加装五分之燃料，肯定会被追上。”
章北海停下手中笔，抬头看着舱外东方延绪，他目光平静如水，“同为军人，知道们之间最大区别在哪里吗，你们
“只能这样，否则情绪激动士兵和军官会攻击这个舱，而你随时可能使‘自然选择’号进入‘前进四’，杀死所有人。追击舰队没有靠近，也是这个原因。”
章北海没有说话。把笔记本翻过页，继续写着。
“你不会这做，是吗？”东方延绪轻声问。
“你当初也不可能想到会做现在事。”章北海停几秒钟，补充说，“们时代人有们思维方式。”
“可们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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