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能再问
吗？”
罗辑在三体世界
威望早就在智子身上得到显现。从
开始程心就注意到，与对自己表现出来温和友善不同，智子对罗辑充满敬畏，只要她面对罗辑，这敬畏就会从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她总是同罗辑保持着比程心更远距离，对罗辑鞠躬时也更慢更深些。
听到罗辑话，智子又深深鞠躬。“请等下。”她说，然后垂眼静坐，像在沉思。程心知道，几光年外太空里，三体舰队飞船上，智子控制者们正在紧张地商议。大约两分钟后，她抬起头来说：
“您只能提个问题，只能做肯定、否定或不知道三种回答。”
罗辑把茶碗慢慢放下，但智子又抬起手阻止他说话：“这是出于世界对您尊敬。说出答案肯定是真实，即使这个答案可能对三体世界有害，但只能有个问题，也只能做三种简单回答，请您在提问前慎重考虑。”
”
智子微笑着摇摇头，像对个孩子解释她幼稚，“整个宇宙在暗处，们在明处。们在黑暗森林中就是只拴在树顶上小鸟，被聚光灯照亮，打击可能来自任何方向。”
“从两次打击性质来看，应该是有被动防御可能，三体世界在本星系也有飞船幸存。”
“请相信，人类绝对无法在打击中幸存。逃亡吧。”
“星际逃亡，们能逃离人连千分之都不到。”
程心担忧地看着罗辑，后者却几乎没有停顿，果断地说：“考虑好，下面是问题：如果从宇宙尺度远距离观察，三体世界显现出某种危险特征，那
，是否存在某种安全特征，或者叫安全声明，可以向宇宙表明个文明是安全，不会对其他世界构成任何威胁，进而避免黑暗森林打击？地球文明有办法向宇宙发出这样安全声明吗？”
对这个问题，智子迟迟不回答，又垂下双眼沉思。在程心感觉中这段时间长得惊人，每过秒，她信心就减退分，最后她几乎肯定智子回答是没有或
“那总比全军覆没强。”
从们价值观来说，未必。程心暗想，但没有说出口。
“们不要再谈这些，好吗？请不要再提问题，能告诉你们就是上面那些，是请两位朋友来喝茶。”智子说，对两人鞠躬后，把两碗碧绿茶分别递给他们。
程心还有许多预定问题没有问，她接过茶时很紧张，但她知道再问也没有用。
到目前为止言不发罗辑仍很从容，而他对茶道显然更内行些，左手托着茶碗，右手把碗转三圈才开始喝。他喝得很慢，让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直到窗外云雾染上夕阳金色，他茶才喝完，然后他慢慢放下碗，说出第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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