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部门与大气系统不同,比较复杂,你才需要多长心眼,开始和谁都别太近,也别太远。”
“收供暖费就不合理,应该已经包含在电费里。”
“早点把那个傻瓜换下来也不会输那惨。”
“知足吧,还是城建时期老人呢,年才挣多少?”
“那鱼都不新鲜,怎能清蒸呢?”
公共汽车。在地面行驶。可能是电力驱动,但从外形上看,即使放到古代,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别东西。车上人很多,程心和曹彬找到最后两个座位,后面上来人只能站着。程心回想她最后次乘公交车是什时候。即使在公元世纪,她也很早就不再坐这样拥挤车。
车速不快,可以从容地观赏外面城市风景,现在,这切在程心眼中都有全新含义。她看到大片楼群从车窗外掠过,其间有小片绿地和水塘。她还看到两所学校,校园里有蓝色操场。她看到公路之外地上覆盖着褐色土壤,看上去与地球土地没有太大区别,路边种着种很像梧桐阔叶树,还不时出现广告牌。上面商品程心大多认不出是什,但广告风格却不陌生。
与公元世纪城市唯区别是,这个世界几乎全部是用金属建成,建筑物都是金属构造,看看车内。除金属外也很少见到其他材料,没有合成板,也没有塑料。
程心更多注意还是车里人。在另侧座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个夹着黑色公文包在打磕睡,另个穿着身带有黑色油污黄色工作服,脚旁放着个工具袋,件程心不认识器具从袋中露出半,像是古代冲击钻,不过是半透明,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体力劳动者疲惫和漠然。前排坐着对情侣,男孩伏在女孩耳边不停地说着什,女孩不时地傻笑阵,并用个小片儿从纸杯中刮出粉红色东西吃,显然是冰激凌,程心甚至闻到奶油甜香味,与她记忆中三个世纪前味道没有什不同。旁边站着两个没有座位中年妇女,是那种程心曾经十分熟悉女人,被生活磨去风韵,变得市井且不修边幅。这样女人在威慑纪元和广播纪元是不存在,那个时代女人皮肤永远细腻白嫩,在各个年龄段都有着相应精致和美丽。程心听到这两个女人对话。
……
“前天位置维持,四号公园水又溢出来,淹大片。”
“人家看不上他就算,何必呢
“你没弄对。早市菜价和晚市差不多,不要嫌麻烦,到西头批发市场去。”
“那里量不够也不按批发价卖。”
“你得等到晚些,七点以后吧,那些菜贩子走,多少都能按批发价。”
……
车内其他人对话也断断续续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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