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雪茄。”
过
好
会儿，程心才意识到这就是维德要对她说话，最后、全部话。
他们在寂静中坐着，谁也没看对方，时间仿佛也变成潭死水。淹没他们。直到太空城位置维持震动使程心回到现实，她才缓缓起身，低声与维德告别。
出羁押室门，程心就从木盒中拿出支雪茄，向看守借打火机，抽有生以来第口烟。奇怪是她没有咳嗽，看着白色烟雾在首都太阳前袅袅升起，像三个世纪岁月样在她泪眼中消散。
三天后，在道强激光中，托马斯·维德在万分之秒内被汽化。
，并解散星环科学家院和工程院。包括维德在内星环集团上层和城市自卫队三百多人被逮捕。
在随后进行太阳系联邦法庭审判中，托马斯·维德以反人类罪，战争罪和违反曲率驱动技术禁止法罪被判处死刑。
※※※
在太阳系联邦首都地球号太空城，在联邦最高法院附近间纯白色羁押室内，程心见到维德。隔着面透明屏，他们相视无语。程心看到，这个百十岁人很平静，像潭干涸前静水，再也不泛起丝波纹。
程心从透明屏小窗中递给维德盒雪茄，那是她在太平洋号太空城中那个飘浮集市买。维德接过小木盒后，打开取出里面十支雪茄中三支，然后把木盒还给程心。
※※※
程心到亚洲号冬眠中心唤醒冬眠中艾AA，两人回到地球。
她们是乘“星环”号飞船回去。在星环集团被充公后，联邦z.府向程心返还公司庞大资产中小部分，大约相当于维德接管时星环集团资产总额，仍是相当巨大笔财富，但与已经消失星环集团无法相提并论。被返还还有“星环”号飞船，这已经是该型号飞船第三代，是艘能够乘坐两至三人小型恒星际飞船，里面生态系统十分舒适精致，像个优美小花园。
程心和AA在地球人烟稀少各个大陆上游荡，她们乘飞车飞过望无际森林，骑马在草原上漫步，行走在没有人烟海滩。大部分城市已经被森林和藤蔓覆盖，许多城市只留下块小镇大小居住区。这时，地球人口数量相当于新石器时代晚期。
在地
“多用不着。”他说。
“给
讲些你事情吧，你事业，你生活，可以对后人讲。”程心说。
维德缓缓地摇摇头，“无数死人中个而已，没什
可说。”
程心知道，隔开他们除这面透明屏，还有人世间最深、已经永远不可能跨越沟壑。
“那你有什话要对说吗？”程心最后问出这句话，让自己吃惊是，她期望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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