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拿起改锥正要撬画框，程心却低低地惊叫
声，“啊，不。”她们看到，这幅画竟是凡·高
《星空》。
程心吃惊并不仅仅因为画珍贵，她曾经看过这幅画。那是在四个世纪前，她刚去PIA报到不久。在个周末，她去
曼哈顿纽约现代艺术馆，就在那里看到凡·高几幅画。她印象最深是凡·高对空间表现，在他潜意识中，空间肯定是有结构。程心当时对理论物理知道得不多，但知道按照弦论，空间与实体样，也是由无数振动着微弦构成，而凡·高画出这些弦。在他画中，空间与山、麦田、房屋和树样，也充满细微躁动，给她印象最深就是《星空》，没想到她竟在四个世纪后冥王星上看见它。
“拆吧拆吧，这样可以多拿些。”罗辑不以为然地挥挥拐杖说，“你们还以为这些玩意儿价值连城啊？现在连城本身都钱不值。”
于是，她们把画从那个可能有五个世纪历史画框上拆下来，但仍保留着硬衬底，以免画布弯折后弄坏画面。
不不，”罗辑连连摇头，“至少对
来说不像，可是什
都没丢掉，呵呵。”他关切地看着程心，“孩子，你觉得自己丢失很多？那以后可不要再丢失。”
“没有以后。”AA冷冷地说，心想这人到底有些老糊涂。
他们走到隧洞尽头，回头看看这座地下墓碑，罗辑长叹声：“唉，本来打算保存亿年东西，结果百年不到就要完。”
“谁知道呢？也许二维世界扁片文明能看到这些。”AA说。
“呵呵，你想得很有意思，但愿如此……看，这就是存放文物地方，共有三个这样大厅。”
程心和AA转过身，发现眼前视野再次开阔起来。这不是陈列厅而是存放仓库，文物都装在整齐码放大小相同金属箱里，每只箱子上都贴着详细标签。
罗辑用拐杖敲敲旁边只金属箱说：“说过，这里不是主要部分。这些东西嘛，大部分保存年限都在五万年以内，那些雕像据说能保存上百万年，不过不建议你们搬雕像，虽然在这里搬起来不费劲，但太占地方……好，你们随便拿吧，挑喜欢拿。”
AA很兴奋地看着周围箱子，“建议咱们多拿些画儿，少拿古籍手稿什，反正以后谁也看不懂那些东西。”她走到只金属箱前，在上面处像按钮地方按下，箱子没有自动打开，也没有信息提示。程心走过来，很吃力地掀起箱盖，AA从里面拿出幅油画。
“原来画也很占地方。”AA说。
罗辑从扔在只箱子上件工作服中拿出把小刀和个改锥，递给她们，“主要是画框大，把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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