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50年代到过中国,作为个水电工程师,帮助你们建设三门峡水电站,听说帮倒忙?”
林云想想说:“好象是,你们没考虑到黄河泥沙淤积,所以那个大坝会给上游造成洪灾,至今不敢蓄水。”
“啊,又个失败,那个浪漫时代留给们记忆只有失败。”
“亚历山大·格莫夫。”他自介绍说,们也做自介绍,他又打量们眼,这次目光更加意味深长,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很年轻,你们还是值得救。”
和林云惊诧四对视眼,然后使劲猜他那句话含义。格莫夫把大瓶酒和个玻璃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到处翻找着什,注意到电脑两旁空酒瓶林立。和林云又乘机打量下这个房间,现在才明白刚近来时产生那种矛盾感觉是什原因:这个房间墙壁都贴着黑纸,简直像
?”
“还没有,今天是星期天,这两天挣钱要比个星期工资多。”
汽车驶进科学城,两旁五六十年代建筑在雪雾中掠过,有次,肯定看到尊列宁塑像。这是个让人产生怀旧感城市,那些有上千年历史古城并不能让人产生这种感情,它们太旧,旧得与你没有关系,旧得让人失去感觉。但像这样年轻城市,却使你想起个刚刚逝去时代,在那个时代你度过你童年和少年,那是你自己上古时代,你自己公元前。
车停在幢5层楼前,这里可能是个住宅区,排排楼房看上去模样。司机在离开时从车窗里对们说句耐人寻味话:
“这是城里最便宜住宅区,但这里住着可不是最便宜人。”
们进门后,里面很黑,这是50年代那种天花板很高住宅楼,门厅墙上贴着几张各个政党地方选举招贴画,再往里就只能摸索着前行。们借着打火机光辨认着门牌,直上到5楼,绕过楼梯口,举着已烫手打火机正要找561号,听到个浑厚男音在什地方用英语喊:
“是你们吗?为BL来?左手第三个门。”
们推开门走进去,这房间给人两个相矛盾感觉:首先觉得很暗,然后觉得天花板上灯很刺眼。房间里有股浓烈酒味。这里到处堆着书,显得有些乱,但还没有到失去控制地步。台电脑屏幕闪动下就灭,个身材高大人从电脑前站起来,他胡须很长,脸色有些苍白,年龄看上去有50多岁。
“在这住久,听楼梯响就知道来是生人,而能到这来生人,只有你们。相信你们会来。”他打量们眼,“很年轻,同刚开始这可悲人生时样。中国人?”
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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