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勃勃、五花八门,有时候还上不台面粗鄙场所,学到有关人生种种现象,获得定智慧。英语里有个词叫作“streetwise”,意思是“拥有在都市里生存所需实用知识”,对来说,与学术性东西相比,这种脚踏实地东西反而更对脾胃。老实说,对大学里功课几乎毫无兴趣。
婚也结,工作也有着落,再去讨纸大学毕业证书其实也没什用处。不过,当时早稻田大学采取按照所修学分缴纳学费制度,余下学分也不多,便边工作边抽空去听课,花七年时间总算毕业。最后年,选修安堂信也先生关于让·拉辛课程,由于出勤天数不够,眼看学分又要丢掉,便跑到先生办公室向他解释:“其实是这样,已经结婚,每天都在工作,很难赶到学校来上课……”先生还专程来到国分寺,到开小店里看趟,说着“你也很不容易呀”就回去。托他老人家福,学分拿到手。真是位古道热肠人!当时大学里(现在就不得而知)还有不少像他这样豪爽老师。不过,上课内容几乎都没记住(对不起)。
在国分寺车站南口幢大楼地下室,开约莫三年小店。有批老主顾,欠款也大致能顺顺当当偿还,但大楼业主忽然开口:“这里要扩建,你们给搬出去。”无奈(其实事情并非这般简单,其间有种种艰难,同样说来话长……)只得搬离国分寺,迁往市内千谷。店铺比从前敞亮,还可以放下现场演奏用三角大钢琴。这倒是件好事,只是如此来又添新债务,总也无法不慌不忙地静下心来(回首来时路,好像这“总也无法不慌不忙地静下心来”竟成人生主旋律)。
就这样,二十几岁时候从早到晚都在干体力活,每天都忙着还债。想起当年往事,唯印象就是真干不少活儿啊。想,大家二十多岁都过得比快乐吧。对而言,无论在时间上还是经济上,几乎都没有余裕去“享受青春岁月”。但即便在那时,只要有空暇,就捧卷阅读。不管工作多繁忙、生活多艰辛,读书和听音乐对来说始终是极大喜悦。唯独这份喜悦任谁都夺不走。
二十多岁岁月临近尾声时,千谷小店生意总算渐渐稳定。尽管还有大笔欠款尚未还清,尽管随着季节变换营业额还有大幅波动,不能掉以轻心,但只要照这样坚持下去,总算可以对付过去。
自认没什经营才能,又生性不善应酬,并非社交型性格,显然不适合从事服务业,不过,可取之处是只要是喜欢事,就会任劳任怨心意去做。想正因如此,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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