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体。并非想写“稀释日语性日语文章”,而是想运用尽量远离所谓“小说语言”和“纯文学体制”日语,以自身独有自然声音“讲述”小说。为此就需要奋不顾身。说得极端点,也许对于当时,日语无非是功能性工具而已。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对日语侮辱。实际上曾经受到过类似批判。然而语言这东西原本是刚强,拥有久经历史考验坚韧力量,无论受到何种人物何等粗,bao对待,都不至于损伤其自律性。用尽所能,想尽切办法检验语言可能性,极力拓展那有效性范围,是每位作家被赋予权利。没有这样冒险精神,任何新事物都不可能诞生。如今,日语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仍然是件工具。说得稍微夸张些,相信继续锲而不舍地探究日语工具性,无疑与日语重生密切相关。
总之就是这样运用新获得文体,将已然写就“不甚有趣”小说,从头到尾完完全全改写遍。小说情节大致相同,但表现手法却迥然相异,读后印象也全然不同。那就是现在这部名为《且听风吟》作品。绝不是对这部作品质量感到满意。写成之后重读遍,觉得这是部尚不成熟、多有缺点作品,只写出自己想要表达两到三成,但确感到自己总算用大致可以接受形态,写出第部小说,从而完成次“宝贵挪移”。换句话说,在某种程度上,以自己方式对那种epiphany感觉作出回应。
写小说时,感觉与其说在“创作文章”,不如说更近似“演奏音乐”。至今仍然奉若至宝地维持着这种感觉。说起来,也许这并非是用脑袋写文章,而是用身体感觉写文章。也就是保持节奏,找到精彩和声,相信即兴演奏力量。总而言之,当深更半夜面对着餐桌,用新近获得自己文体写小说(似东西)时,简直就像得到崭新工具,心怦怦狂跳,兴高采烈。至少,它巧妙地填满在三十岁即将来临时感到内心空洞般东西。
如果把最初写那部“不甚有趣”作品与现在《且听风吟》对比下,大概更清楚些,遗憾是那部“不甚有趣”作品早就被丢弃,没办法作比较。那是部怎样作品,也差不多忘得干二净。要是保存下来就好,可当时心想,这玩意儿留着有什用?随手就扔进垃圾箱。能回忆起来,只有“写它时心情不算太好”这点。写那样文章并非乐事。因为那文体并非发自内心地自然流露,就像穿着尺码不合身衣服去运动样。
春天里个周日早晨,《**像》编辑打电话告诉:“村上兄参赛小说闯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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