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rovisation,即自由即兴演奏。这是构成爵士乐主干。在坚实牢固节奏与和弦(或者和声结构)之上,自由地编织音乐。
不会演奏乐器,至少不足以演奏给旁人听,但是想演奏音乐心情却十分强烈。既然如此,干脆就像演奏音乐那样写文章便好,这就是最初想法。这种心情至今依然没有改变。像这样敲击着键盘同时,总是从中寻觅准确节奏,探寻相称乐响与音色。这对于文章来说,已经成为不变重要因素。
(基于自身经验)觉得,从“没有任何东西可写”境地出发,到引擎发动起来之前会相当艰难,不过旦载体获得驱动力开始向前行驶,之后反倒会变得轻松。因为所谓“手头没有东西可写”,换句话说就意味着“可以自由地写任何东西”。纵使你手里拿着素材是“轻量级”,而且数量有限,但只要掌握组合方式魔法,无论多少故事都能构建起来。假如你熟悉这项作业手法,并且没有丧失健全野心,你就能由此出发,构筑出令人震惊“沉重而深刻东西”。
与之相比,从开始就提着沉重素材出发作家们——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到某刻,往往容易出现“不堪重负”倾向。比如说从描写战争体验出发作家们,从不同角度写多部关于战争作品后,多少会陷入原地徘徊状态:“接下去写什好呢?”这种情况似乎很常见。当然,也有人干脆转变方向,抓住新主题,在作家之路上又获得成长。遗憾是也有些作家没能成功转型,渐渐丧失力量。
厄内斯特·海明威无疑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作家之,然而其作品“以初期为佳”观点几乎已成为世间定论。也最喜欢他头两部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和《永别,武器》,以及有尼克·亚当斯登场早期短篇小说。书中恢宏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然而到后期作品,好固然是好,但小说潜在力量却有所削弱,字里行间似乎感受不到从前那种新鲜。揣测,这大概是因为海明威毕竟是那种从素材中汲取力量作家。恐怕正因如此,他才主动投身战争(第次世界大战、西班牙内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去非洲狩猎,满世界去钓鱼,沉湎于斗牛,直过着这样生活。大概是经常需要外部刺激缘故吧。这样生活固然可以成为种传说,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体验赋予他活力还是会渐渐减弱。所以(是否如此,当然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海明威虽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九五四年),却沉溺于饮酒,九六年在声望达到顶峰之际结束自己生命。
与之相比,不依赖素材分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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