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人士和部分读书人另当别论,普通美国人根本不知道名字,连音都读不准,管叫“春上”。不过,这件事反而激发热情,心里念叨:在这个尚未开拓市场,从张白纸开始究竟能做出多少事情来呢?反正先全力以赴再说。
刚才也提到过,留在景气沸腾日本,作为写《挪威森林》畅销书作家(自己来说有点那个),种种约稿接踵而至,要赚个钵满盆满也并非难事。然而却想摆脱这样环境,作为介(几乎是)寂寂无名作家、个新人,看下自己在日本以外市场究竟能走多远。这对来说成个人命题和目标。事到如今细细想来,将那样目标当作旗号高高举起,于而言其实是件好事。要永远保持挑战新疆域热情,因为这对从事创作人至关重要。安居于个位置、个场所(比喻意义上场所),创作激情新鲜程度就会衰减,终至消失。也许碰巧是在个恰如其分时间,把美好目标和健全野心掌握在手中。
性格使然,不善于装模作样地抛头露面,不过在国外也多多少少会接受采访,得什奖时也会出席颁奖礼,进行致词。朗读会也好,演讲之类也好,某种程度上也会接受。次数虽然不算多(作为“不喜欢抛头露面作家”好像名声在外,在海外也样),也是尽己之力,尽量拓宽自身格局,努力转过脸面对外界。虽然并没有多少会话能力,却留心尽量不通过翻译,用自己语言表述自己意见。不过在日本,除非特别场合,般不这做,因此时不时会受到责难:“光在国外卖乖讨好!”“双重标准!”
这倒不是辩解:在海外努力公开露面,是因为有种自觉,觉得必须时不时地站出来,尽尽“日本作家职责”。前面说过,泡沫经济时代在海外生活,那时屡屡因为日本人“没有脸面”而感到失落、不是滋味。这种经历接二连三反反复复,自然就会想,无论是为在海外生活众多日本人,还是为自己,都必须改变这种状况,哪怕丝毫也好。并不是个特别爱国人(反倒觉得世界主义倾向更为强烈),不过旦长住国外,不管你喜不喜欢,都必须意识到自己是个“日本作家”。周围人会以这样眼光看待,连也以这样眼光看待自己,而且不知不觉还会生出“同胞意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因为分明是打算从日本这片土壤、这个僵固框架中逃脱出来,作为所谓“自流放者”来到外国,结果又不得不回归与原来那片土壤关系。
如果被误解,可就尴尬。意思并非指回归土壤本身,说到底是指回归与那片土壤“关系”。其间有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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