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有机会在全世界各种各样地方听各种各样《唐璜》。”他继续道,“在维也纳听,在罗马、米兰、伦敦、巴黎、纽约、东京也听。阿巴多(1)、莱文(2)、小泽(3)、马泽尔(4),还有谁来着……乔治·普莱特(5)吧?但还是在布拉格听《唐璜》奇异地留在心底,尽管歌手和指挥家都是名都没听过人。公演结束后走到外面,布拉格街头大雾迷漫。当时照明还少,入夜街上片漆黑。沿着人影寥寥石板路行走之间,有座铜像孤零零立在那里。不知是谁铜像。但样子是中世纪骑士。不由得很想在那里请他吃晚饭,当然没有请成……”
(1)克劳迪奥·阿
“歌剧唱片真够多啊!”免色喝着咖啡说,“喜欢歌剧?”
“这里唱片不是拥有,是房子主人留下。结果来这里后听好多歌剧。”
“拥有者是雨田具彦先生吧?”
“正是。”
“可有你特别喜欢歌剧?”
就上涨。反之下降,理所当然。”
“市场原理懂。可是,你有必要为让画肖像而做到这个地步吗?这说也许不合适,肖像画那玩意儿,即使暂且没有,也不至于不好办吧?”
“如你所说,不是没有不好办东西。问题是有好奇心这个玩意儿。你来画,会画成怎样肖像画呢?作为很想知道。换句话说,价钱是为自己好奇心出。”
“而且你好奇心值高价。”
他开心地笑。“好奇心这东西,越单纯越强烈,也就相应值钱。”
就此想想说:“近来常听《唐璜》,出于不大不小缘由。”
“什缘由?若不介意,讲给听听可好?”
“纯属个人性质,不是什不得。”
“《唐璜》也喜欢,常听。”免色说,“次在布拉格小歌剧院听过《唐璜》。记得是捷共政权倒台后不久时候。想必你也知道,布拉格是《唐璜》首演城市。剧场小,管弦乐队编成也小,有名歌手也没出场,但公演非常出色。因为歌手没必要像在大歌剧院那样发很大声,所以感情表达可以做到非常亲密。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和斯卡拉歌剧院做不到这点。那里需要有名歌手放声高歌。咏叹调有时简直成杂耍。可莫扎特歌剧那样作品需要,是室内乐性质亲密性。不这样认为?在这个意义上,在布拉格歌剧院听《唐璜》,有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理想《唐璜》。”
他喝口咖啡。不声不响地观察他动作。
“喝咖啡吧?”试着问。
“恕不客气。”
“刚才用咖啡机做。没关系?”
“没关系。请别加糖什。”
去厨房往两个马克杯里倒咖啡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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