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甚至多少显出几分凶相。而此刻看起来单单是个副穷酸相褪色木箱。
转去小庙后侧。分开高高芒草丛,来到石堆跟前。同昨晚见时相比,石堆也约略改变印象。现在出现在面前,乃是山中长期弃置再普通不过堆生青苔四方石头,尽管在夜半月光下看上去简直就像颇有来历古代遗迹部分那样带有神话光泽。站在上面侧耳细听,但无所闻。除却虫声和时而传来鸟鸣,四下静悄悄阒无声息。
远处传来砰声猎枪般干巴巴声响。可能有人在山上打野鸟。或是农家为吓唬麻雀、猴子和野猪使之远离而设置放空枪自动装置亦未可知。总之声音响得极具秋日风情。长空寥廓,空气干湿适度,遥远声音听起来分外真切。在石堆上弓身坐下,猜想下面也许有个空间。莫非被关在那个空间里某人弄响手里铃铛(类似铃铛东西)呼救?如被闷在搬家卡车货厢里时拼命敲厢壁那样。有谁被闷在狭小黑暗空间里这意象使得心里七上八下。
吃罢简单午饭,换上工作用衣服(总之就是脏也无所谓衣服),进入画室再次着手画免色涉肖像。心情是,什工作都可以,反正要让手不停地动。想从有人被封闭在狭小场所呼救这意象中,从它带来慢性窒息感中多少远离开来。为此只能画画。但决定不再使用铅笔和素描簿。那东西大概无济于事。准备好颜料和画笔直接面对画布凝视其空白深处,同时把意识集中到免色涉这个人物身上。笔直地挺起脊背,全神贯注,最大限度地消除杂念。
住在山上白色豪宅里、目光炯炯有神白发男士。几乎所有时间他都闭门不出。拥有“不开之厅”(相仿),拥有四辆英国车。他来这里怎样驱使身体,脸上浮现怎样表情,以怎样语调述说什,以怎样眼睛注视什,两只手怎样动——将这些记忆逐唤起。多少费些时间,但关于他各种细碎片断在心中点点合而为。如此时间里,免色这个人在意识中有正在立体地、有机地重新合成这感触。
这样,开始把欠身立起免色形象在不画草图情况下直接用小号画笔移植于画布之上。此时脑海中浮现出来免色正把脸对着左前方,眼神约略投向这边。不知何故,除此之外面部角度想不出来。之于,那正是免色涉这个人!他必须脸朝左前方,双眼必须约略投向这边。他把姿态收入视野。舍此不可能有正确画他构图。
从稍离开些位置看会儿自己几乎以“笔画”手法画出来简洁构图。尽管不过假定性线条,但从其轮廓感觉出类似个生命体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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